杨思勖脸色一变,阴沉似水:“哼,这个崔,也太胆大妄为了,居然敢欺到府上来,还有没有王法?”
崔的愤怒,众人能理解,让有难以置信的是,堂堂一个宰相,居然亲自到陈晚荣家里闹事。这事一旦传开,必然引起轩然大波,即使他是太平公主的情人,是宰相,也不见得能抹平,做事太欠思量了。
司马承祯他们也是不断摇头,轻叹一声。
郑晴很是担心:“这可怎么办呢?”
崔是宰相,陈晚荣不过是一个从七品散官,两者相差太远。崔亲来问罪,必然不能善罢甘休,这麻烦不是一般大,是很大,郑晴担心实属正常。
陈晚荣酒意涌上来,也没多想,在郑晴肩头上拍拍道:“不用担心,我就不信他还敢无法无天。走,去看看!”酒劲上来,胆气正豪,大步走在头里,一边走一边呵呵直笑:“我倒要看看这个崔能奈我何?”
听了这话,郑晴哭笑不得,眉头皱得更紧了。
一众人来到门口,只见崔身着紫袍,腰佩金鱼袋,怒气冲冲的站在当地,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眼珠都快掉出来。
他旁边正是那个惹事的人,崔正元。一脸的得色,好象在房梁上打鸣的公鸡一般自得,看见大步而来的陈晚荣眼里闪过一丝阴冷:“爹,就是这恶人。他用刀背砸我。”
哥舒翰也赏过他大脚掌,不过,他更恨陈晚荣。毕竟,陈晚荣一口气不知道砸了他多少刀背,让他连气都喘不过来。
崔对这个儿子很是溺爱,听了这话,眼里如欲喷出火来,死盯着陈晚荣,喝道:“陈晚荣。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我儿。”
陈晚荣醉眼斜睨。一点也不把崔放在眼里:“哪里钻出来一只疯狗。在这里乱嚷乱吠!”
按照崔想来。他是宰相。还是太平公主地情人。权势熏天。人人都得惧三分。陈晚荣不过一个七品散官。连日朝地机会都没有。见到他怒火冲天地样子肯定吓得快尿裤裆了。
哪里想得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陈晚荣不仅没把他放在眼里不说。还讨起了口头便宜。骂他是疯狗。是可忍。孰不可忍。指着陈晚荣喝道:“陈晚荣。你区区从七品散官。居然敢对我不敬。你吃了豹子胆?”
陈晚荣走到他面前停下来。冷笑道:“崔。你身为宰相。该做百官表率。可你都做了什么呢?你地儿子崔正元当街强抢民女。朝廷会怎么看?老百姓会怎么说?你就不怕你地官声败坏么?你就不怕朝廷地律法么?”
一连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