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给睿宗和李隆基亲审。睿宗亲审,再有李隆基的精明。崔正元要想撒谎都不成,这是大好事。陈再荣机灵人,当然不会当众说明,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陈晚荣他们哪一个不是精明人,一下子明白过来,杨思勖更是长舒一口气,轻松多了。
崔受辱一事,必然引起朝野震动,事情的来龙去脉必得查清楚。睿宗才好处置,他亲审也就在情理中。
翔鸾阁门一开,崔正元给人推出来,面色苍白,双眼无神,走起路来很虚浮,踉跄不已,要不是有兵士扶着,肯定早就摔在地上了。
李隆基有天生的威严。崔正元这个草包肯定经受不住,吓成这样,一点也不奇怪。
打量着崔正元这副熊样,陈晚荣大喜过望。不用想都知道,崔正元肯定全招了,他一招,陈晚荣的罪责就轻了许多。当初要把他扣留下来,实在是明智之举。
“我去奏明皇上。”段辉说一句,大步进去。过了一会儿。出来一个内侍。尖着嗓子道:“陈晚荣,杨思勖靓见。”
陈晚荣和杨思勖忙进去。翔鸾阁。陈晚荣是第一次进来,只能说很大,一切布置皆有皇家威仪。不过,陈晚荣现在没有心情观赏,向睿宗行礼道:“臣陈晚荣参见皇上。”
睿宗坐在正中宝座上,李隆基坐在他侧面,段辉坐在一个角落,正在喝茶。
“陈爱卿,请起!”睿宗还是那般亲切、随和,仿佛一个慈祥的长辈看见心爱地后辈一般,充满着关心与爱护。
睿宗是个大好人,陈晚荣对他有救命之恩,他本就心怀感激。今晚这事,陈晚荣罪责难逃,他作为皇上不得不处置,打心里过意不去,是以对陈晚荣格外礼遇,用了一个“请”字。
陈晚荣谢一声,站了起来。打量起睿宗,只见睿宗红光满面,比起上次见面,精神好了许多。象他这种年岁地人,半夜三更应该是瞌睡兮兮的,他却跟大白天似的,精神抖擞,的确是难得了。
“来坐!”睿宗招招手,内侍搬来锦墩,陈晚荣谢一声,坐下来。杨思勖紧挨着陈晚荣坐了。
睿宗看了一眼李隆基,不再说话。李隆基这才开口道:“陈晚荣,今晚上的事情,已经查明。崔正元胡作非为,做的坏事不少,朝廷自当依律办理。崔身为宰相,纵子行凶,其责难逃,父皇自有公断。”
“崔这人平日里倒也谦和,没想到居然霸道如斯,到你府上去闹事,太没体统,太没体统!”睿宗很是惋惜:“晚荣,今晚上的事,是崔的不是,你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