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嘀咕的话没有完,只听吴孝民地声音传来:“爷爷,你们要去县城?小的家里没有灯油了,能帮小地买点么?哎呀,瞧这张破嘴,哪能要爷爷帮小的做事呢。爷爷,县城在东面,出了门,有几条路,不要走错了。哦,我忘了说,还有一条捷径,省半个时辰呢。这路没甚人走,不用担心和人争道。”
争道一词另有用意,应该是给人现。梅玄成之所以选中西沟村,就在于这里偏辟,人不多,不怕给人现。去宁县地路,教众是知道的,不过,那是大路,人多,难免不乏眼光独到之人,还是走小路万全。
“你跟着去!”梅玄成朝吴孝民一指:“你要是敢乱来,你应该知道后果。”
只有脑袋给驴踢了才想不到后果有多严重,吴孝民忙不迭的讨好,拍着胸口保证不会乱来,颠儿颠儿的带着几个教众去了。
把外面的动静听在耳里,陈晚荣暗中好笑“吴大哥越来越精明了!我们两个虽然没有说过一句话,可是配合起来却象是早就商量好似的!”
吴孝民带着教众捡了一条小路向东走,他没有说错,这条路没甚人,芜草丛生,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走。
“你别耍花招!”一个教众手按刀柄威胁起来。
吴孝民一脸的笑容,亲切得紧:“爷爷,小的哪敢呢。爷爷,小的就一庄稼汉子,打也打不过你们,跑也没有你们跑得快,想耍点花招也没有那本事呢。”
这既是大实话,又是动听的马屁,教众听在耳里。喜在心头,要是他们给一个庄稼汉子耍了。那是天大的笑话,教众地手离开了刀柄。
吴孝民也没有耍花招。带着他们直去宁县。正如吴孝民所说,比教众预期的时间早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机灵点,不许乱动!”一个教众低声喝斥一句。
“爷爷,小地明白!”吴孝民仍是那般卑下的姿态。
陈晚荣出身于宁县,在宁县有产业。有做香皂地作坊,还有酿酒的铺子,只是,要是直接去的话,必然引得教众生疑。然是不去的话,这消息如何传递出去呢?
更重要的是。几条尾巴跟得紧,他地时间不多,一定要找个一点就透的人。
吴孝民一下子犯难了。趁着人多。他要跑掉自然是没有问题,只是他一跑。必然让梅玄成他们闻风而遁,陈晚荣的处境就更难了。
虽是蹲了几年黑牢。吴孝民还是有义气,那种“死道侣。莫死贫道”的想法根本就没有动一下。心头焦虑,表面上却跟没事似的,吴孝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