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走上前,在池非迟身旁坐下,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居然没有迟疑。
很神奇,在她叛逃之后,她居然和一个组织成员并排坐在一起。
但这毕竟是非迟哥啊,是会为了她去学校里见老师、给她关心给她牵挂给她一个家、试图把其他小女孩会有东西给她的、她的哥哥。
除了惊讶非迟哥为什么会是那个组织的人,除了一开始被发现窃听的慌张,她居然没怎么恐惧。
“抱歉,非迟哥,”灰原哀悄悄抬眼看池非迟,“我不该偷听你打电话的。”
“没什么,”池非迟看了看灰原哀一脸心虚又委屈的模样,忍住笑意,手里把玩着那对黑色袖扣,随即手指重重用力,把一个袖扣窃听器捏成碎片,“这件事到此为止。”
灰原哀看着化为碎片的袖扣窃听器,眼皮一跳,“你确定你没有在生气吗?”
“我确定,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池非迟垂眸看着手里的袖扣窃听器,又动手把另一个窃听器捏碎,“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你什么都没做,我下午戴的是菲尔德家传下来的黑钻石袖扣,没有什么窃听器,我今晚也没有来找过你,什么都没有发生……”
“嗯……”灰原哀试探着问道,“连教母和真之介先生也不能说吗?江户川和博士呢?”
“任何人都不能。”池非迟道。
灰原哀迟疑着,还是决定试探下去,“为、为什么?”
“你会有麻烦,我也是,”池非迟转头看着灰原哀,沉默了一下,“如果你决定说出去,希望你能告诉我一声,我需要做好准备。”
他不希望灰原哀把自己的发现告诉柯南,或许这么想有点无理取闹,但那样他会觉得自己妹妹倒向了柯南。
如果灰原哀要说,也请告诉他一声,他要准备好应付柯南这个麻烦可能带来的麻烦。
同时,他不会去监视灰原哀,只想看灰原哀会怎么选择。
“我知道了,”灰原哀想到组织不知清除了多少不经意间得知秘密的人,也想到了自己在组织时的受制于人,正色看着池非迟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当然……如果我认为说出去会对你比较好、因此告诉了别人,我也会告诉你一声。”
池非迟点了点头,把窃听器碎片装进裤子口袋。
“你和真之介先生一直忙到刚才吗?”灰原哀又问道。
“他刚去休息,估计刚睡下,”池非迟道,“不过不能算忙,我们只是说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