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皮肉烧焦的焦湖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水野雄嗅着气味,胃里有些不适,但还是定定看着狼花被火焚烧的尸体,在心里跟已逝的儿子说了几句话,也算是向这段恩怨告别。
池非迟把火控制在固定的温度和位置,确保火焰不会烧穿阵法,转身回护栏边,“还需要烧上十多分钟,你们不用一直站着等。”
非墨也跟着到了护栏前,从口袋里拿出池非迟之前给的跌打损伤药酒,涂在被狼花握得泛红的手腕上,用另一只手揉着,“刚才火焰烧起来的时候,我发现狼花的身体似乎跟正常女性有些不一样……”
水野雄和小泉红子到了一旁,疑惑回想着狼花有哪里不一样。
“骨头,她的骨架看上去更像男性,腰部的线条比较直,”泽田弘树抬眼看着池非迟的天狗面具,确认道,“她的身体很特殊,不是正常的女性,但又不是男性,所以我们对她使用的药物剂量不够,才让她还有反扑的力气,对吗?”
池非迟点了点头,关于这一点,藏在黑袍下的非赤也是在狼花辨别主导者时发现的。
“我想我知道她为什么能毫不留恋地杀死那么多对她好的人了,”小泉红子看着火中的尸体,猜测道,“既是狼,也是花,但既不是真正的狼,也不是真正的花,不是男性,却也不是女性,所以不会对别人动心,或者说……从不奢望别人的感情,转变成把别人的感情当作可以利用的工具。”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水野雄低低叹了口气,收拾好了心情,没再去看那具尸体,转身面对着一群人,正色鞠躬,“谢谢各位为阿信、为我报仇。”
“只是一份礼物而已,而且我大概也要从你那里收走一份礼物,”非墨说着,收起了药酒,仰头看着池非迟,“我在水野家选了一个管家,准备带回东京去,您知道了吧?”
“我从水晶球里看到了。”池非迟道。
水野雄隐约猜到了非墨说的礼物是什么,出声道,“靖司在水野家待了三年,不过他不是水野家的佣人,比公司职员更加自由,他加入水野家之前,我也跟他保证过,只要他待在水野家一天,我就支付他一天的薪水,他可以自由选择要不要帮忙做某件事,而要是哪一天他想离开,跟我说一声就行。”
“我们不会让一个不确定立场的人待在我们身边,换言之,待在我们身边的人,一定要以我们为重……”
小泉红子说着,伸手往口袋里拿之前给水野雄准备的那块巧克力,不过巧克力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