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而来的是倾盆大雨。
那些挺立的楼房的阴影在落日和雷霆交错的光影中如蛇般扭动。
在那很久没人打理过的咖啡屋的门口,几丛杂草因为许久未见光而变得枯黄,和破碎的橱窗、东倒西歪在地上的藤椅相伴,凭添几分萧瑟。
一场人类的末日掀开了城市繁华的遮羞布,短短几年,这片地方就只留下城市的废墟和荒凉的农村在苟延残喘,本就不算繁华的布里斯托尔更是变得冷清了起来。
室内地上的粉尘多了几个通往阳台的脚印,显然咖啡屋二楼的阳台迎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尤里乌斯仰着头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望着那阴霾的天空出神。
他身前茶几上摆放着精美的玻璃茶壶,霉斑攀爬上内壁,干枯的茶叶和已经看不出形状的腐化水果残骸沉积在茶壶底。
可能在过去的某个时间,这里也曾有衣着新潮亮丽的男女,喝着果茶,充满爱意的相拥。
这是个看起来有些让人难以靠近的男子,他的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过分锋芒毕露,只是那皱眉时眼光如寒星般,凌冽的吓人。
那摄人的气质,当真让人又敬又怕,但却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在他旁边放着一个已经完全凹陷下去了的合金大盾,合金大盾内有宛若武器架般的支架,支架被巨力掰弯,如同绳索一般捆着一排破碎的武器——
那是碎了小半、西瓜大小的流星锤;
只剩下半截的断头台大铡刀;
六根要么扭曲、要么折断的合金投枪;
以及一个金属把柄上有着深深指印、只剩下半截的残缺双头斧。
一阵风吹来,尤里乌斯耳朵微动,听到屋里传来了鞋底板踩在木梯上簌簌作响的声音,一位中年老男人双手搭在背后,身上挂着个长长的铅盒,站姿笔挺迈着大步来到了尤里乌斯身旁。
老男人穿着一身干净整齐但有些掉色的军服,俯瞰着尤里乌斯脚下的合金大盾,慢悠悠的说道:“你回去神华大陆了?”
片刻后,他似乎觉得自己问了个废话,马上换了个话题:“既然已经回去了,又为什么要回来?”
尤里乌斯侧着头看着下边的风景,澹澹的说:“我记得很久以前,我的父亲也曾经出生于这里。
”
老男人也没有管沙发有多脏,直接坐在了尤里乌斯对面,叹了口气说道:
“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末日灾变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