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找一找,但不要打草惊蛇。”明王却摇摇头,对两人道:“要是真有暗桩,那说明洪家班里有大鱼,咱们不能让自投罗网的鱼儿再跳出去。”
“大鱼?”石承禄难以置信。“几个月前还是农民的草台班子而已……”
“做农民之前呢?”明王淡淡问道。
“犯官家属。”
“可你到现在没查出来,韩宜可有哪个姓洪的上司吧?”
“之前不是说过,可能是官府帮他们隐姓埋名了。”石承禄额头见汗道。
“那就查清楚,是谁帮他们改的名!他们本来到底姓甚名谁!”明王提高声调,显然对石护法的工作有些不满意。
“还是让我去查吧。”曹护法主动请缨。
“是是,属下庶务缠身,实在不擅长此道。”石承禄擦擦汗,赶紧认怂。
“嗯。”明王点点头,对曹护法道:“不惜一切代价,把他们的身份查清楚!”
“要如此大动干戈吗?”曹护法有些肉疼。因为许多暗线只能用一次,不惜一切代价的话,代价就太大了。
“值得。”明王沉声道:“韩宜可倒也罢了,那平保儿可是堂堂三品指挥使,而且他还有层更重的身份。”
“朱洪武的义子……”曹护法恍然道:“明王是怀疑,那几个小子的爹,是朱洪武看重的人?”
“不查谁知道呢?查清楚不就知道了。”明王殿下的废话文学,已经登堂入室了。
“看好那帮小子,别让他们跑了。”他又吩咐石护法。
“那戏还演吗?”石承禄问道。
“该怎么演怎么演。”明王睿智一笑道:“请柬都发出去了,哪有不开席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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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都城,行工部衙门。
“误看城外灯火,以为是守堤人报警?”李善长瞥一眼前来禀报的凤阳知府朱祥。
“是是。所以韩知县赶紧叫开城门,出去查看,得知是误会后便转回了。”朱祥算是朱元璋出五服的侄孙,因此被李善长扶上这个位置,实际上根本不能胜任。他一边擦汗一边道:“韩知县,是这么奏报的。”
“那平保儿呢,他又是什么理由?”李善长不置可否的看向中都都指挥使,江阴侯吴良。
“他说闻报临淮县半夜开城,为防万一,前去查看。”吴良年过半百,举止沉稳,大将风范。
“倒是都说得过去的。”李善长点点头,手里盘着油亮的核桃道:“好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