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面对着平日鸟都不鸟他们的‘管事老爷’们,失业织工们终于挺直腰杆一把。
“一天四十文,管一顿饭,干好了月底还有赏钱。”一个胖胖的管事道:“怎么样,厚道吧?”
四十文一天算眼下的市价了。而且听说管饭,月底还有赏钱,失业织工们便纷纷涌向胖管事。
“我们一天五十文。”眼看熟练工人要被胖管事包圆,另一家的瘦管事忙大声加价道:“我们也管饭,月底也有赏钱!”
“我们六十文……”这下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各家为了争抢工人,开始不断提高报价。
“我七十文……”
“八十文!”
失业织工们目瞪口呆,怎么这边还没讲价,对方就先给涨了一倍工钱?
要知道,就是行情最好,用工最紧俏的时候,普通织工也拿不到一天八十文。只有手艺最好的缂丝师傅、染色师傅才能达到这个价。
“你们不是骗人的吧?”幸福来的太突然,让织工们顿生不真实的感觉。
“这话说的,我们东家什么名声,能骗你们不成?再说伱们有啥好骗的?”管事们满脸不忿。
其实他们心里也很不忿,不知道东家抽的哪门子风,忽然风风火火就要开工,还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尽可能的多招工。
说一时用不了那么多人也不要紧,可以先随便给他们找点活儿,哪怕让他们数小米呢,也先养着他们。也万不能让别人招了去……
在这种思想指导下,工钱那还不上了天?
精神资本家们一边心疼,一边还得不断加工钱的样子,实在是有趣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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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工们工钱上天,还有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还乡派跟铁窗派之间的较量。
还乡派是铆足了劲儿想要在殿下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更想抢回在苏州丝织业的地位。当然,还有对铁窗派的报复心理。
总之种种情由之下,还乡派是砸锅卖铁、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铁窗派的动力就更足了,实力也比还乡派强,自然不能让后者比下去。
于是你加完价啊,我加价;我加完价来,你又加价……一起把工人的工资推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天一百文……
“这也太过火了吧?”这下,就连一旁罗贯中都看不下去了。提醒朱桢道:“谁能遭得住这么高的工钱?不会害得他们破产吧?”
“不会的。”朱桢轻笑一声,拍拍老罗的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