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仲和提议的,还是那位大人的意思?”老六追问道。
“陆仲和说,是那位大人的意思。”谢蕴章咽口唾沫,有些畏惧的看向老六道:“他说那位大人说,只要几个月不来船,苏州城就要饿死人,到时候出了乱子,殿下就要吃挂落了。”
“艹……”朱桢骂一声,早晚要以牙还牙。他冷冷看向谢蕴章道:
“本王终于明白了,陆仲和死后,为什么会闹那么大了。原来是你惦记着他的话,指望出了乱子把本王送走啊!”
“小人罪该万死!”谢蕴章使劲抽自己耳光。到了这会儿,他是一句假话不敢对楚王讲了。
“行了。”朱桢一摆手,冷声问道:“那些走私船多么,海寇实力有多强?”
“多,不光多,还大!”谢蕴章忙答道:“他们最大的船,比殿下的市舶船,还要大一倍。”
“扯淡吧?”朱桢难以置信,在他眼中,巢湖水师那宫殿似的大船,已经是巨无霸了。
“小人不敢,实因为张士诚、方国珍、陈有定的水师,都远比当年朝廷的水师强大。”谢蕴章赶忙分辩道:“他们的船队为了贸易,要下南洋,甚至远涉西洋,所以船必须要造大,越大越好。
“后来三家败亡时,大船基本都被不愿归降的手下开走了。”
“这样啊……”朱桢心头涌起不安之感。
他本以为巢湖水师一定天下无敌,所以从不担心市舶船队的安全。但现在看来,危险还是不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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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事就是这样,怕什么来什么……
数日后,朱桢刚打算跟三哥回京,参加五哥的婚礼。
六月十五,是吴王殿下迎娶宋国公冯胜嫡女,为吴王妃的大日子啊!
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哥俩在苏州称王称霸,也堪称阔佬了。当然要给老五备一份厚厚的结婚礼了。
而且老五可是吴王,苏州是他未来的封地,大户们当然也要诚心诚意准备贺礼了。结果装了整整一大船。
谁知启程前,朱桢收到了市舶司的急报——市舶船队铩羽而归,损失惨重……
气得朱桢当场破防,用各国语言骂娘!
三哥虽然听不懂外国话,但也知道老六气疯了。更知道市舶司对老六的计划至关重要。
“这样吧,我先带着礼物回去,伱去刘家港,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再赶回去也来得及。”
“也好。”老六也不跟三哥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