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外面是谁都不看,便转身进去了。
~~
胡惟庸走出两步,对躲在树荫下的吴良道:“出来吧。”
吴良走出来,赔笑道:“不是怕他看见吗?”
“没事,他现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下黑白子’。”胡惟庸感叹一声:“真能堪破名利二字,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咱是俗人,可没那本事。”吴良撇撇嘴道。
“本相也没那本事。”胡惟庸说完问道:“什么事?”
“今天早晨,停在龙江码头的那十条船,不见了。”吴良忙沉声道。
“应该是去交赎金了吧。”胡惟庸淡淡道:“也差不多到日子了。”
“好像老六也去了。”吴良又道。
“他也去了?”胡惟庸眉头一挑,他现在一点也不敢轻视那个不着调的庞大少年。“老三呢?”
“老三没一起,听说他要回苏州。”吴良现在密切关注这哥俩的动向。
“哦。”听说老三没有一起,胡惟庸稍稍安心。
“应该就是单纯的交赎金。”吴良又道:“我敢说他们肯定没有别的想法,因为老六亲自去了。要是有危险的话,他们能让他去?”
“不好说,咱们这些殿下,一个个都野得很。”胡惟庸摇摇头:“秦王晋王燕王都上过战场了,老二还刚刚在西征中立了头功,说不定老六也蠢蠢欲动呢。”
“他才多大,不到十四。”吴良撇撇嘴。
胡惟庸闻言沉吟一下,又问道:“那十条船,真的不够看吗?”
“当然了。”吴良一副被质疑了专业的无奈,压低声音道:“那帮人光两千料大船就二十四艘,还有七八十艘大大小小的快船。就凭宝船厂那十条船,谁来也白给。实力差距太大,不是一个水平的,明白吗?”
“好吧。”胡惟庸点点头,疑惑道:“那他干嘛要开这些船去交赎金呢?”
“把面子找回来呗。”吴良撇撇嘴道:“让那些人知道知道,他也有大船了,以后收敛一点。”
“嗯。”胡惟庸点点头,思来想去,确实找不到老六去送死的理由。便转个话题道:“这帮海寇这次狠狠发了笔大财,但是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是啊,老六现在一手攥着苏州大户,一手掐着宝船厂。有钱又有船,没几年就能把南安侯那帮人武装起来,靠那帮海寇,挡不住的。”吴良一脸发愁道,说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不如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