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楚王殿下封在苏州了,他世世代代都要在这里扎根了,怎么可能一上来就臭了自己的名声,坏了自己的招牌呢?!”朱合笃定道:“那他往后还怎么混?”
“话虽如此,可是他也得有那个能力啊。”叔侄俩不太信服道:“听说这一年,织染局放出来几千万石的粮票,到时候别说苏州的预备仓,就是整个江南的粮食都运来,也不够兑付的啊。”
“笨蛋,谁说粮票就一定要用粮食兑来着?”朱合却淡淡道:“难道给你丝绸你会不要吗?”
“……”叔侄俩寻思片刻,朱昌恍然道:“爹的意思是,楚王殿下先用粮票买我们生产的丝绸,等最后再用丝绸把我们手里的粮票换回去?”
“嘿。”朱舍不禁咋舌道:“还真有一套。”
想一想,他又问道:“不过大哥,丝绸虽然是好东西,但放久了也会不值钱。咱们要那么多丝绸干嘛?”
“笨蛋!”朱合对愚蠢的弟弟简直无语道:“方大佟、陈尚海都已经伏法,备倭总兵官也换成了南安侯。现在海上是市舶司一家独大了,中断的海贸已经恢复,丝绸还会滞销吗?”
“那应该不会了。”朱昌朱舍摇摇头,前者道:“可是,市面上还是一切如常。没见丝绸涨价啊?”
“等伱发现反常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朱合对同样愚蠢的儿子更加无语,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亲生的:
“眼下,一是因为市舶司的商路还未彻底打通,所以官方在低调处理,但海上已经没有人能挑战殿下了,商路早晚都会打通的。”
“二来,织染局收购了天量的丝绸,市舶司根本不用到市面上采购,所以没有引起价格浮动。”朱合把手一挥,发表预言道:
“我把话摆在这里,市舶船队平安返航那天,官府肯定会大张旗鼓的宣扬!到时候丝绸的价,一定会翻了番儿的往上涨!”
“那我们应该屯丝绸啊,干嘛要攒粮票呢?”朱昌不解问道。
“……”这下连他叔叔都生出了智商上的优越感。“名次啊!”
“哦,我咋把这茬忘了。”朱昌讪讪道。
“不只是为了名次,还是为了买丝绸。”朱合却沉声道:“你们别忘了,市舶司姓朱,织染局也姓朱,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自己屯的丝绸,人家市舶司不收怎么办?”
“还真是……”叔侄俩彻底服气,官府的操行他们太了解了,干出这种事来一点也不奇怪。
“照我说的放手去干吧!”会见时间结束,朱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