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泰本以为这帮专业人士,会用多高大上的法子,把人运出衙门。
没想到的是,他们的法子,朴实无华,而且还有强烈的味道。
他们居然推了辆粪车来,说是衙门的茅厕堵了,来给清茅坑的。
粪车上有六只粪桶,三桶装满了便便,三桶用来装人。为了防止他们中途醒来挣扎,桶内壁镶了铁环,将三人牢牢地绑缚在桶内。
他大舅还贴心的给三位官员塞上了鼻塞。又想到万一他们中途醒了喊叫怎么办?便又用布头塞上嘴。
三人的脸很快涨红成猴屁股一般。大舅一阵迷茫,不知做错了什么,还是曾泰提醒,他才意识到,人家没喘气的通道了……
他赶紧拔下他们的鼻塞,三人才呼哧呼哧喘起了粗气。
“真尼玛……”曾泰看了忍不住骂娘,这下跟这三位可是结死仇了。好吧,是两位,还有一个可能是凶手,结不结仇无所弔谓。
“那我们就先走了。”胡泉一抱拳,对满面忧色的曾泰道:“放心,我会对他们说,是我们把他们绑来的,跟你曾臬台无关。”
“呵呵,谢谢啊……”曾泰忍不住暗翻白眼,他们也得信才行啊。
不过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闭着眼一条道走到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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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成粪户的胡泉和他手下的护卫,推着粪车从按察司后门出去。
果然如所料一般,守军纷纷掩鼻躲避,大开中门,让他们赶紧离去。
顺利地离开衙门后,胡泉几个推着粪车一路向东。
南昌城西邻赣江,是以越往西越繁华,越靠东越破烂。低矮简陋的贫民窟,和残垣断壁的废墟之间,到处都是菜地和庄稼。
南昌城现在人口不足十万,还没有鼎盛时的四分之一多,所以这样的场景并不罕见。
胡泉等人找了个田间的堆粪池,免费赠送了粪车上的三桶粪。然后推着剩下三个桶,继续在废墟中七拐八扭,来到一处破落的院子里。
“下去吧!”护卫们这才抬脚把三口木桶踹下车来。
木桶咕噜噜滚了几圈,盖子纷纷脱落。
里头的三位早就醒了。却一直难以分辩,自己到底是身处现实,还是噩梦之中。
说现实吧,为什么眼前一片漆黑,鼻端充斥恶臭,身体纹丝不能动,却又感到时刻都在颠簸中?
说噩梦啊,尼玛这味也太冲了,哪有这么臭的梦?就跟睡觉拉了一被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