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事到如今,你不可能置身事外的。”
“你是在威胁本座吗?”沈立本把脸一拉,恶狠狠道。
“不是,下官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熊启泰语气愈发平淡,说出的话却愈发惊心动魄道:“你不是一直逼问我,到底是为什么要杀刘琏吗?我确实另有隐情……”
“我就知道。”沈立本恨声道:“你根本就不是能为上司送死的那种人,你只可能为了你自己!”
“没错,我之前虽然一直跟刘琏有矛盾,但那只是公务上的分歧,从没有动过要他命的念头。”熊启泰缓缓道:
“而且,江西一省黑白两道都是我的人,我有的是法子让他吃瘪。根本用不着使这种极端的招数……其实,这种家世高贵,简在帝心的官员下来,就是镀个金的。哪怕没法和他交朋友,我也不愿意把他得罪死了,更别说让他死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做?!”沈立本低声咆哮道:“说重点!”
“因为有人多事,我手下的一名提控案牍官,也不知是哪来的正义感,还是想攀高枝,见他在我手下处处吃瘪,居然将那本要命的簿册偷偷给了他。”熊启泰低声道。
“是那本《不管账册》?”沈立本如遭雷击,登时就方了。
“还能是什么?”熊启泰颓然点头道。
“这种要命的东西,你怎么能让人偷走呢?!”沈立本一把揪住熊启泰的领口,要吃人一样嘶吼道:“当初我交给你的时候怎么说的?它比你的命还重要!你就是死也得先毁了它再死!”
“下官也一直保管在密室中,可是每年总得拿出来用吧?为了防止泄密,我都是用最亲信的人对账,还亲自守着他们,绝不让他们夹带片纸点墨出去。”熊启泰哀叹道:
“哪能想到有人居然过目不忘,用了几年时间,把整本账册偷偷默写下来了……唉,真是万万没想到。”
“这么天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沈立本厉声质问道。
“我敢说吗?”熊启泰苦笑道:“一旦告诉大人,以大人的为人,肯定让我背锅,逼我自杀,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你……”沈立本心说看人还挺准呢。他目光闪烁的看着熊启泰,心说现在甩锅也不晚。
“大人,你就死了那条心吧。”熊启泰苦笑道:“我还有个秘密没告诉你。”
“艹……”沈立本连骂娘的力气都没了,他是真服了熊启泰,还有没有一句实话?
“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