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也收了正一道的黑钱就好。”
王弼的汗珠子刷就下来了,登时如坐针毡,起立欠身道:
“正要禀报殿下,末将去岁上任后,确实收到了正一道一笔不菲的孝敬。末将当时以为是正常的炭敬,就收下了。现在让殿下一提醒,不禁悚然想到,莫非这笔钱有问题?”
“坐啊,王将军你坐啊。”朱桢笑着摆摆手,一脸和善道:
“本王不是眼里揉不得沙子那种人,知道一些常例陋规在所难免。好比王将军都当上一省都指挥了,光靠那点官俸禄,怎么养的起那班幕僚清客?”
“是,是……”王弼虽然坐回去,但屁股只挨了一点椅子边儿,底气不足道:“殿下真是太体谅下面了。”
“但关键是,人家拿这笔钱,到底是用来求个平安,最多行个方便的。还是想以小博大,让你拿更大的利益来换的。”朱桢加重语气道:
“要是后者的话,那就不能忍了。敢拿朝廷的利益换取好处,必须严惩不贷!”
“明白明白。”听殿下这样界定,王弼明显松了口气。他擦擦汗,赔笑道:
“末将向殿下保证,绝对没有损害过朝廷的利益。也绝对不会收那种黑钱的。就连去年那笔钱,末将回头就上缴给殿下。”
“那倒不必,王将军自己留着就好。”朱桢也松了口气,为了把王弼摘出来,他搜肠刮肚找的这番说辞容易吗?
其实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王弼身为一省军区司令,就算什么脏活都不掺合,熊启泰那帮人也绝对不会少他一份好处的。
再看熊启泰调动起江西都司的军队,一点都不见外,就知道那好处,绝对小不了。
可眼下的形势明摆着,要想破局,就必须拿下正一道。
要跟正一道摊牌,江西的军队必须无条件站在他这边。
所以这种时候,对王弼只能敲打一番,让他老老实实站在自己和朝廷这边。而不能像对熊启泰那帮人一样赶尽杀绝。
才不是因为王弼有个好闺女呢,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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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弼虽然是大明有数的猛将,但心思十分活络。他知道楚王说这番话的目的是什么,便赶紧表态道:
“殿下只管放心,江西都司的军队,都是咱们淮北来的老兄弟,而且落的也全是军户,本来就不用交税。黄册也好,里甲也罢,都不会对他们有影响。所以,军队这边完全不用担心,末将拿人头担保,一定全力听从殿下的旨意,绝不会打一丝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