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犯了谋逆大罪,妻族肯定要受牵连,她就和娘家人一块被抓回京里来了。
两人早就没有一丝丝感情,只剩冷漠、怨毒、厌恶。
李氏一进来,就指着他破口大骂:“胡惟庸,你个畜生,害死我弟弟还不够,又要害死我全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爹当年不过是个编筐的,全家跟着老夫享受了这么多年荣华富贵,早就够本了。”
胡惟庸这时候也没体面可言了,反唇相讥道:“老夫没让你赔我儿子就不错了。”
“赔你儿子?”李氏冷冷一笑,无限讥讽道:“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他是你的儿子?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怀疑过,他是不是你的种?”
“你什么意思?!”胡惟庸登时就炸了毛。
“我说的已经够明白了。”李氏也是什么都不顾了,当众大声道:“当年你怎么都生不出儿子,整天骂我是不下蛋的鸡。我被你骂急了眼,就在外头找了野男人,想看看到底是不是我的问题,结果一下就有了!”
“你说什么?!”胡惟庸勃然大怒,吼声在牢房中咆哮道:“快说你是故意骗我的!是皇上为了让我死的不安生,才派你来的对不对?!”
“对也不对。”大家都是待决死囚,李氏也不怕他了,终于可以全力输出道:“是皇上故意派我来恶心你的!但我可没骗你,儿子就不是你的种!”
“你胡说!!”胡惟庸猛地掀翻了桌子,像一头受伤的猛兽在嘶吼。
“那么激动干吗,你自己心里还没点数?儿子从长相到脾气,哪一点像你?再说我又不拦着,你这些年为嘛都不纳妾,不就是知道自己没那个能力吗?!”李氏的输出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你放屁!!”胡惟庸彻底崩溃了,疯了一样要冲上去活撕了李氏。身后两个孔武有力的锦衣卫,都险些没按住他。
直到李氏被带走,胡惟庸才渐渐平复下来,然后仿佛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上位你好狠啊!不是说要让老臣笑着上路吗?你让我还怎么笑得出来啊?”
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早先一定会好好跟朱老板说话。
“唉,早知道就吃断头饭了。”看着满地狼藉,胡惟庸是追悔莫及。
“我说吧。”那千户叹口气道:“想吃也没了,空着肚子上路吧。”
话音刚落,便有锦衣卫进来,开始做临刑前的准备。
毕竟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