僚吓一跳道:“东翁是说,楚王殿下不光是冲着永嘉侯来的,还要动一动何家那帮人?”
“八成会这样。”林仲谟悠悠道:“楚王殿下的海政衙门,三番五次行文我省,要求三司清剿海盗,打击走私。但管刑狱的按察司,管海防的都司每次都阳奉阴违,敷衍了事,你说殿下恼不恼火?”
“那肯定是很恼火的。”幕僚点点头道:“我看殿下都气的开始学广东话了,看来是下决心要好好收拾他们了。”
“嗯,当时我也给吓一跳,这得是多大的决心啊。”林仲谟深以为然道。
“殿下不会以为我们也跟他们是一伙的吧?”幕僚有些担心道。
“不会的。”林仲谟笑道:“不然殿下也不会住在我这衙门里,这说明,他至少认为我是可以争取的。”
“这几年,东翁不肯跟那帮人同流合污,原来是真的高明啊。”幕僚不禁赞叹道:“当初学生还劝东翁不妨和光同尘,真是可笑啊。”
“和光同尘在绝大数朝代是对的,唯独在我洪武朝是错的。”人间清醒的林藩台淡淡道:“在发财和保命之间,我选择后者。”
~~
另外两位就没有林藩台这般好心情了……
“殿下肯定是听了道同的话,对咱们有情绪了。”出门后,徐本雅忧心忡忡道。
“这不废话吗?”永嘉侯没好气道:“他要没情绪,能一口气窜个三千里,跑到广州来吗?”
说着他也不得不佩服道:“妈的,身板真他妈的硬。”
带兵打仗的人才知道,这需要多么强悍的身体素质。
“侯爷,咱们该怎么办?”徐本雅对老六的身子没兴趣,只担心自己的死活。
“别慌。”朱亮祖沉声道:“看老……楚王今天的反应,道同手里的证据应该是被烧掉了。”
“是。”徐本雅点点头,不然楚王就直接抓人了,还用跟永嘉侯搁这废话?
“没有证据就还有寰转的余地,再说那道同伤成那样,能不能熬过这两天还不好说呢。”朱亮祖沉声道:“所以先别轻举妄动,等楚王先出招,我们再见招拆招。”
“唉,也只能如此了。”徐本雅是深知胳膊拗不过大腿的,当初他拗不过朱亮祖,如今更拗不过楚王。
他又大惑不解道:“真是想不通,单凭一本无凭无据的弹章,怎么能把楚王殿下引来呢?难道他们之前有交情?”
“有个屁交情。”朱亮祖郁闷道:“我刚才想了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