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身后的官差重重一杖敲在膝窝上,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两根水火棍交叉抵住他的脖子,紧接着又是两根水火棍抵住他的两股,在他胯下交叉。
就这样,朱暹还在拼命的蹬着双腿,挥舞着双拳,口中骂声不绝,像只愤怒的青蛙!
“掌嘴!”道同断喝一声。
朱暹高昂着头,便见个官差戴上只血迹斑斑的牛皮手套,狞笑着走到自己面前。
待那官差蹲下来时,他忽然发现,对方正是之前给道同上刑的那个老周。
“小侯爷,你不是总嫌小人不卖力吗?小人今天就使出吃奶得劲,好好伺候伺候你!”老周说完,便抡圆了手臂,重重一巴掌抽在朱暹左边面颊上,登时就给他打飞了两颗牙。
然后反手又是一巴掌,抽在他右边面颊上,又给他打飞了两颗牙……
啪啪啪,十几巴掌下来,朱暹的脑袋整个就成了个烂猪头,满嘴的牙齿都不剩几颗了。
这下他彻底闭嘴了,只拼命睁着肿成桃子的眼睛,死死盯着道同。
道同也漠然的看着他,沉声道:“你一定以为我是在报仇,但你错了,我是在为这些年被你和你那帮手下害死的两百六十七名番禺百姓出气!”
“这口怨气不出,天理不彰!”道同重重一拍惊堂木,暴喝道:“给我往死里打!”
胡先生见东翁上头了,默默的搁下笔,不记这最后两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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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八面来风阁中。
朱桢正在用晚膳,看到道同进来,笑着招呼他道:“来来,坐下一起吃。”
道同谢恩之后,在下首坐定,接过侍卫奉上的碗筷。
朱桢给道同舀一碗广东的汤,笑道:“来到广东,吃饭前得先喝汤。”
道同再次道谢后,便陪着殿下用膳。
老朱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朱桢边吃边问道:“怎么样?过瘾了吗?”
“过瘾了。”道同脸上的郁气不见了,可见说不是给自己报仇,也不尽属实。
说完他又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就是啥也没问出来。”
“那几乎是肯定的。”朱桢并不意外,淡淡道:“这代勋贵子弟骄横归骄横,但骨头还是硬的。还都有一身横练功夫,想要撬开他们的嘴,可没那么容易。”
“唉。”道同惭愧道:“殿下给我们创造这么好的条件,我们却总是没法突破,真是太无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