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从接旨的一刻起,所有军队和两广地方官府,就完全进入战时状态了,一切都要为战争让路
当然也不可能再因为非军事因素临时换帅了。至于军事因素,朱亮祖一点都不担心,打仗他还从来没输过。
为了迎接这个期盼已久的日子,朱亮祖还特意修了胡须,剪了鼻毛,换了身崭新的蟒袍,腰间玉带也擦得锃亮,比当新郎官那天还上心。
毕竟他三不五时就当回新郎,彻底解脱的日子却是千年等一回。
一行人意气风发策马进了广州城,老百姓都形成条件反射了,一看到是征南将军府的人,就赶紧推车提筐,扶老携幼往道边躲避,唯恐被这些横冲直撞的活土匪撞到。
朱亮祖的手下哈哈大笑,回来了,都回来了。好日子终于回来了!
愉快的心情直到在大北门外,见到传旨钦差的那一刻才戛然而止。
看着那个身材魁梧,面如重枣,狼眉鹰目的年轻人,在数百骑簇拥下来到自己面前,朱亮祖瞳孔猛地一缩。
“永昌侯?!”
“永嘉侯。”来的居然是蓝玉,他骑在高头大马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朱亮祖。
“伱不是在西北吗?”朱亮祖心砰砰直跳,有些失态的问道:“怎么跑到广州来了?”
“永嘉侯这话说的。”蓝玉放声大笑道:“你我这种身份的人,还能没事跑不成?当然是奉旨办差,来给永嘉侯传旨了。”
“不过是宣布开拔日期,皇上还用特地把你从河州调回来?”朱亮祖声音都明显发紧。
“本侯也不知道是什么旨意。”蓝玉却故意卖起关子道:“得等到正式宣旨的时候才知道。”
“哎好,请。”朱亮祖赶忙侧身相让。
他手下将领也明显感觉不对劲了,纷纷交头接耳猜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总之不会是好药……因为蓝玉这种人到哪都像是夜猫子进宅,不会有好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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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侯惴惴不安的请钦差永昌侯进了将军府,又在大堂前设下香案,做足了前戏,蓝玉却还是不宣旨。
“永昌侯,还在等什么?”朱亮祖闷声问道。
“等楚王殿下,还有广州城的官员。”蓝玉摩挲着手中贴了黄色封条的牌匣,淡淡道。
“还要这么隆重吗?”朱亮祖的手下嘟囔道。
“你说呢?”蓝玉冷冷反问道。他虽然年轻,煞气却极重,那名指挥使当时就缩了脖子,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