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部堂?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听了王爷的祭酒人选,宋璲松了口气。同时又有点小失落。他还一直以为王爷瞩意的人选是自己呢,没想到是自作多情了。
但更多的还是如释重负,他真怕搞砸了这得来不易的大好局面。
而且曾泰也确实不是他能比得了的。这位连皇帝都敢顶撞的铁相公,非但跟王爷交情铁,又是太子的人,还在地方上当过一省按察使,在京里当过中书右丞!
他在中书期间,为官清廉,刚正不阿,不跟胡惟庸一党同流合污,所以丝毫没受胡惟庸案的影响。
其实还是受了影响的,因为中书撤了,他这个丞相也没得当了。便改任吏部尚书,成了文官首领。
可惜洪武年间的六部尚书是干不长的,平均任职不超过一年,像开济那样一干好几年的,十分罕见。
据说开济的秘诀是猜度上意,面圣的时候他会在袖子里,揣两本意思相反的奏章,然后察言观色,看到皇帝倾向哪一边,就拿出哪一本呈奏。所以每次都能迎合上意,让朱老板觉得他总是能跟自己想到一块去。
而且开济能力也确实强,非但刑部的本职工作搞得井井有条,他还是大明最好的经济学家、管理学家。凡是国家经制、田赋、狱讼、工役、河渠的事情,众人不能裁定,开济一谋划,即有条理品式,可为法律。他还特别擅长考核官员,帮朱老板压榨员工,所以深得朱老板的信任,数次成为顾问,兼管他部的事情,自然舍不得换他。
曾泰就不一样了,他没有开济那么卓尔不群的能力,他最大的强项就是耿直,铁面无私,说话不留情面,敢当面批评朱老板的过失。
朱老板常说他就是自己的魏征,可惜朱老板自己却没有二凤的雅量,有一回实在忍不了,就把自己的魏征揍了一顿,撵回家去了。
也幸亏曾泰现在罢官在家,不然还真不好让堂堂吏部尚书屈就祭酒之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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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桢找这么一尊大神来鸡鸣山镇着,再让宋璲给他打辅助,自然不用担心那些有的没的了。
不过朱桢等不到曾泰从老家回来了,因为他马上要启程北上了。
本来六月份他就要启程的,但朱桢不想打老十个措手不及,不然要是真查出点什么事儿来,难道自己又要亲手干掉一个弟弟?已经废了一个老八,老七也是冢中枯骨,再把老十也捎上,自己不成了弟弟杀手了?
所以他有意给老十留点时间,把屁股擦干净,便以天气太热,自己老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