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上酒道:“是什么风把教主吹来了?”
张教主接过酒杯,微笑道:“听说兖州情况有变,陶师兄他们出了点事情,我过来看一看。”
“啊?听我二叔说,方仙道的陶真人行刺几位王爷未遂,我们闻香教还跟他们有关系?”许山吓了一跳。
“都是一个枝上结出来的果,说是一家也可以,说不是一家也没错。”张教主轻叹一声道:“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只是分工不同。”
“哎呀,我这阵子可没少骂方仙道。”许山讪讪道。
“骂就对了,本来就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张教主为他解惑道:
“我们原本的计划是,陶教主到鲁王身边助纣为虐……当然,鲁王本身就无恶不作,我们只是放大了他的罪行,这样才能让他早点恶有恶报。”
“对对,长痛不如短痛嘛。”许山点头附和。
“没错,同时我们闻香教还有无为教,老母教,梅花道等道门,则趁机把百姓鼓动起来。”张教主神采飞扬道:“八月十五的时候,方仙道会让鲁王在泗水桥上同时阉割三千六百名孩童。届时别说兖州府了,整个山东都得炸了,我们便趁机一起起事,这是何等壮观的场面啊!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该做的事情啊!”
“是啊,想想就热血沸腾。”许山深以为然道:“而且最牛逼的是,咱们闹事还理直气壮,朝廷他还得安抚咱们!”
说着郁闷的叹口气道:“可惜让六王爷这么一通安抚,兖州老百姓的气已经消了七七八八,我们的大事怕是要黄吧?”
“为什么要黄?怎么可以黄?”张教主呷一口兑了水的土酒,微微皱眉道:“你想过没有,陶教主他们已经被抓了,虽然都是好样的,一时没有供出我们来,但朝廷早晚会查到我们头上的。那时还会管伱造没造过反?肯定都算做同党,一起抓起来砍头咯。”
“那倒是。”许山点点头。哪次谋反案不是成千上万个人头落地,绝大部分人其实啥也没干,只是被牵连的而已。
所以听说他们闻香教跟方仙道是一伙的,他才会那么怕。
“按说这种情况下,应该提前起事的。”张教主苦笑一声道:“可是咱们这么大规模的起义,涉及十帮六派,五百多个香堂,全省六个府八十多个县,一个一个的通知到位,差不多也就八月十五了。所以我们这些教主一合计,提前起事八成会乱套,所以还是如期吧。”
他这话可不是夸大其词,自古这种大规模起事,最难的就是各部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