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侧卧着跟老六说话,眼下却四肢无力的趴在床上,全身蜡黄,满头是汗,就连痛苦的呻吟都十分的微弱。
「昨天大将军忽然高烧起来,卑职观其业已犯着七恶,华佗复生,决无生理了。」守在一旁的太医战战兢兢,对自己的大老板不敢有丝毫隐瞒。
徐家姐弟闻言悲从中来,又不敢哭出声来打扰诊疗,只能在旁默默流泪。
朱橚听了一言不发,伸出双手。给他背药箱的药童,便赶紧打开药箱,另一个药童从中取出棉布口罩和鱼肠手套,给王爷穿戴好。
「剪刀。」朱橚沉声吩咐一句,药童马上从药箱中抽出剪刀奉上,朱橚刺啦一下就把徐达的中单从背后剪成了两截。
徐达的背疽便出现在众人面前。但见疮口腐烂,其大如碗,臭气难近,脓水清稀,淋漓不止。
饶是朱桢在普定堡什么都见过,还是忍不住一阵翻江倒海,险些吐出来。
朱橚却面色如常,仔细检查了疮口道:「肩后疽,左右串,创头多如蜂窝,根束高肿,脓水清稀,淋漓不止。」
他一边说,旁边的药童便把医案记好了。
朱橚又给徐达诊了脉,看了舌苔,方叹息道:「此疮本非败证,因某医不分虚实,妄为攻伐,损伤真元,气血两亏,不能化毒为脓,导致菌株深植,病情才会恶化若斯,不管内服汤药,外敷膏药都没用了。」
「什么君主圣旨?」那太医却不解问道。
「你没上过皇医寺的培训班,太医院发的教材也没看过吗?」老五皱眉质疑道:「莫非庸医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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