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州行辕内。
朱桢和傅友德一边喝着茶,一边‘自吹自擂’,心情畅快无比。
不过今天他找傅友德来,可不是光为了吹牛的。
“此战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有父皇和大将军多年来打好的基础,有全国上下万众一心的支持,还有将士们气吞万里的英勇表现。”所以吹了一会儿,朱桢便敛住笑容问道:
“取得这样的大胜,也是顺理成章的。但是,你觉得这一场大胜真能‘一扫胡尘,永清沙漠’吗?”
“不能。”傅友德摇摇头,也正色道:“我们确实也不宜太过得意。胡人就像草原上的草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说着他笑笑道:“不过这样前所未有的大胜,足以震慑两代胡人,保边疆无事四十年了吧?”
“应该没问题。”朱桢点点头:“但前提是要处理好那些内附的,还有投降的蒙古人。”
“王爷说得是。”傅友德深以为然道:“这一年末将巡视各部能感觉出来,其实他们对大明还不是很信任,有抵触情绪,一个处置不当很可能会引发大量的降而复叛。”
“很好,不愧是老傅,能看到这一层,就说明你不光会打仗,还有治理的才能。”朱桢赞道。
“呵呵,王爷这话,末将怎么听着怪瘆得慌?”傅友德寒毛都竖起来了,跟老六混了这么多年,他太清楚王爷的做派了。
“瞧你说的,好像本王要害你似的。”朱桢失笑道:“放心吧,我怎么会坑你呢?这是好事。”
“什么好事?”傅友德警惕问道:“末将不是信不过王爷,我就是好奇。”
“现在大宁的情况太复杂了,就像你说的,蒙古人确实归降了,但一个弄不好又会大规模反叛,那样我们的仗不就白打了吗?”朱桢便沉声道:
“而且之前就跟你说过,大宁的位置太重要了,说是攸关国运都不为过,我实在不放心交给曹国公。”
“……”傅友德也不好菲薄李景隆,只能笑笑道:“曹国公确实年轻了些。”
“好吧……”朱桢也不好用大外甥未来的表现,否定他的现在。便道:“但大宁不是给他交学费的地方,回头搞成烂摊子,谁都没法收拾。”
“是。”傅友德点头道:“一个弄不好,后果太严重了。”
“所以还得你老哥继续坐镇大宁啊。”朱桢满怀期许的看着傅友德道:“我不是瞧不起李景隆,实在是对这个大宁镇守的要求太高了,非得经文纬武,谋勇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