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也没大事。
只是,武台上的六爷,就惨了……
被人抬下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
五爷吓傻了,浑身哆嗦着也不敢往前去。
那边儿早有人去报给了皇上。
赵君尧皱着眉,面色阴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
“叫人去叫太医吧!”
“另外,叫兵部再重申一遍,这是武科考,不是战场,朕不想再看见任何类似的事!”
“是!”
李盛安面色凝重地退了出去。
看着台下的一片慌乱,赵君尧心痛之余,还是越发失望,甚至,觉得无言面对父皇。
小六再怎样也是父皇的六子,他的弟弟,出身高贵。
他本应寄托厚望。
将来要么去封地为王,造福一方百姓。
要么就留在京城,出宫建府,在六部领个差事,也能为国效力。
就算他再平庸,到底出身在那里摆着,作为皇兄他又何曾会亏待他。
叫他安稳富贵一生还是没问题的。
可现在看来,他非但平庸,还满腹坏水,心肠歹毒,极度自私。
莫说杨家公子,就算是个平头百姓,无缘无故的,他就该死吗?
人命关天,他竟不懂!
再者,即便那些都是外人,不能叫他心生善意。
可小七呢,那可是他的亲弟弟。
虽不是一母同胞,可他们兄弟三人年岁差不多,一起长大,天天一处读书。
怎么小七他就该绝后吗?
赵君尧越想,脸上的表情就越凝重。
忽然,一双微凉的小手伸了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赵君尧猛地一回头,就看见夏如卿正看着他。
目光里带着一丝温暖,像是冬日,破雾照下来的暖阳。
“卿卿……”
夏如卿笑得有点儿牵强。
“皇上?您怎么了?”
赵君尧握着她的手,眉头紧皱。
“手怎么这么凉?”
想着,又看了看台下,心里猛然想起什么,连忙用手捂着她的眼睛。
“别看,吓着你了!”
说着,就把自己的墨色龙纹斗篷脱下来,把她包得严严实实。
然后,顾不上所有人的目光,抱着她直接大步离开。
武科考第一轮已经差不多结束,第二轮在五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