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不对啊!
辰儿是皇帝,是一国之君,龙体事关社稷。
他根本用不着以身犯险啊!
他只需要在大后方发号施令即可,自会有人去执行他的命令。
就算要亲自出门体察民情,也是一堆人跟着簇拥在周围。
根本不会和病患有什么接触!
大楚朝就是再没人,也不至于让皇帝去犯险。
所以,辰儿怎么会有危险呢?
那既然辰儿没有危险,赵君尧他又在紧张不安什么。
难道真是如他所说,仅仅只是做了个噩梦?
夏如卿摇摇头,她有些不相信,可又不得不信。
总觉得哪儿不对呢!
……
翌日一早。
赵君尧精神抖擞地起身。
洗漱更衣过后,还专门吩咐人给他换上最体面尊贵的衣裳,即那套太上皇规制的衣袍。
太上皇也是皇,并且比皇帝辈分还大。
即便不再执掌朝政,但身份依旧尊贵,所以他的衣袍比龙袍还要精致。
这其实也就是图个吉利,显得辈分高,显得年轻小辈儿们有孝心。
其余的也没什么代表意义,当然,这件衣袍华丽精致也还挺好看。
夏如卿一边替她束着盘龙腰带一边打趣他。
“皇……夫君?”
说到一半改了口,她笑了笑。
“您突然穿上这件衣裳,我就觉得咱们又回到了当年!”
又回到了当年他们在端凝宫住着,她替他更衣送他去上早朝的情景。
虽然她挺贪睡的,也没服侍过几回。
但她也好歹勤快过几回不是?就那偶然的几回,才显得弥足珍贵么。
赵君尧也笑。
“正好,我也是这么觉得!”
虽然不是龙袍,但好在颜色都差不多。
就当这是龙袍吧。
以前他穿上龙袍出门,就开始为大楚朝的江山社稷奋斗。
现在也一样,他身上以金线绣着的还是金龙,他出门……还是要为大楚朝奋斗。
赵君尧苦笑了一下。
突然想起了一句诗: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他现在觉得自己就是那只春蚕,那根儿蜡烛。
明明呕心沥血地要死,但每每还是像打了鸡血一样,不战斗到最后一刻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