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死去。
我从记事起就一直劳作供养你们,直到出嫁也没有带走赵家一文钱的嫁妆,连身上穿的嫁衣都是我娘留下的。
从此,我赵德楠,生死跟你们无关。
倘若我有一分能力,也必定为我娘报仇,因为她至死都没有葬身之地!
孤零零的一个坟头飘零在大连山上,六年来只有我一个女儿给她磕头插柳,连份祭品都没有。
我猜想我出嫁后,我娘的孤坟应该更是无人问津了吧?
便是这样一心一意为你们付出到死的至亲之人,你们都无情无义到妖魔鬼怪的地步,你们他日高中,岂能做个好官?
你们连最起码的人都不是啊!”
赵德楠当着县令大人的面,一把头踩死赵家一家人,亲爹,亲弟弟后,就直挺挺的跪在了县令大人面前。
“民妇有罪,不孝之罪,孟东辰指认的,民妇无力辩驳,认了他的指控!”
赵德楠跪下来,腰杆笔直的,但眼泪水扑簌簌的直掉着。
她很庆幸,大连县有一个好县令,是真正有血有肉的县令,不是读书人那般高高在上,俯视百姓的县令。
三辈子了,她赵德楠第一次将县令大人,当成了唯一的一根稻草。
县令此刻已经感动落泪,他第一次感同身受此女满身的悲痛与绝望。
他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这才错过赵德楠,来到赵光祖跟扶着他的两个儿子面前。
“我只问你们一句话,赵德楠的娘是不是死后未能入赵家祖坟?是还是不是?”
哪怕赵德楠的娘真的心甘情愿为赵家三父子累到死,也一定不可能自己提出死后不入祖坟的。
天底下就没有人愿意死后成为孤坟野鬼!
赵家三父子被县令质问的哑口无言,满面涨红,只得求助的看向赵村长,也是赵家族长,祈求他开口说几句他家的不得已。
赵村长当即转过身,其余村人这个时候才像是恍然大悟似的,各个重重叹气。
就这一条,当初他们赵家村也有人说过的,可惜赵光祖固执己见啊!
咬死了嫡妻是被雷劈死的,晦气!
那个时候全村人也指望赵光祖一家子有高中的,不能晦气,终究没人站出来为死者说一句话啊!
难怪赵德楠这个嫡女会有这么大的怨恨,算是能明白其来由了。
更加她被赵家一文钱不要的嫁给了孟家,这对女人来说,还是一辈子的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