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德楠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向前,巧遇了正在缅怀嫡妻的县令许大人。
“是你啊!你怎么一个人?都这么黑了?是刚刚从赵家村过来的么?”
县令许大人很快收拾了悲伤心绪,看向赵德楠这个年轻妇人,忍不住一阵可惜。
可怜天下女子,不幸的太多了。
“是啊,想迟一些去看看我娘的,她还是没有人祭奠啊。
遇上族中婶子,说他们已经搬去了县城经营店铺,赵光祖将他最小的读书人儿子招赘给了谢家,赵家算是改换门庭了!”
赵德楠淡淡的解释着,只是称呼起来亲爹,已是直呼其名了。
“赵德楠,你?其实不应该在外人面前对你爹直呼其名,他不慈不仁义是他不好。
你却不需要太过刚硬,这样世人多数还是要指责你不孝的。”
许大人听了赵德楠对其父的称呼,还是忍不住的教导起来这个年轻妇人。
终究是欠缺了长辈教导,又不得婆家的心,一个人孤零零的活成了尖锐的样子。
“已经成仇了,只要他们有机会,就一定会弄死我,而我如果有机会,也一定还会反击,狠狠的反击。
所以虚掩的情分对我这样的人来说,不是孝道名声,而是帮他们对付我的利器。
大人,请不要可怜我也不要关照我,任何情况下请大人站稳了您的立场。
该罚的罚该杀的杀,即便有一日我也犯法了,也请大人一样的狠厉无情。
大人的公正无情,才是大连县所有百姓的有情有义!”
赵德楠说完这一番话后,深深一弯腰,然后才错过大人继续往孟家祠村子赶去。
她不会去招惹这么一个好父母官的,她若招惹了则是恩将仇报,更会将许大人推入深渊。
赵家三父子跟谢家搭上了关系,间接的也会跟裴家搭上关系。
谢家只是大连县的地主,但裴家在临安府,占据了百年不倒的重要位置。
裴家祖辈是跟着大秦开国皇帝一起发家的,裴家出过皇后贵妃太子妃,将军,尚书,一直到这一代,裴家在外面当官的还有三人。
两人为知府,一人在詹事府任正四品的少詹事。
裴家在临安府虽然没有子弟任地方官员干事,但临安一府四县真正的大鳄,却从来都是裴家。
铁打的临安裴家,流水的临安官员。
百年来没有任何官员,敢触动裴家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