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毕竟是冬季,大晚上的不钻被窝还是很冷的。
从前的自己大概是考虑到养老的机会很小,这边的制暖几乎没有用心,也就是跟普通大秦人一样,囤积了一些黑炭而已。
没有打炕,也没有排暖气管道,这些大秦没有的制暖,之前的她并未弄出来这些。
现在她也不打算折腾这些,晨儿的身体她并不很担心,等一两天过去,她会带晨儿进自己的空间,好好养好身体的。
赵德楠一边眯着眼看似睡着的时候,一边脑子里浅浅的想着这些事。
陡然间,赵德楠感觉到了杀气。
终于来了,果然还是如自己预料的那样,他偏向弄死自己这个最干净利落的手段了。
毕竟自己在这个世上,真的算上无人牵挂的,除去晨儿之外。
所以真死了,他不会有麻烦,也不会有人找他麻烦。
“你还是选择了这样的手段?是很干净利落无人追责,毕竟我这样的女人,死了是活该的。
跟娘家恩断义绝,跟婆家一刀两断,跟自己的亲儿子,都形同陌路。
我若死了,也许连个坟头都没有。不该到这个世上来的我,走的时候也应该化为灰烬,无人知晓。
如果你做好了晨儿陪着我一起走的思想准备的话,你就动手吧。
并非我在晨儿身上下了什么药,也并非我控制了他的思想,而是我看出来晨儿这些年活的太累太累了。
他背负了你根本不知道的沉重,背负了他自以为的包袱,所以本该是正常的身体,却被他自己弄的乌七八糟。”
架子床中的赵德楠,就这么穿着白色里衣一边开口,一边缓缓坐靠起来。
架子床四周虽热都有床帘遮挡,但袁宇是能通过声音判断出来赵德楠已经坐靠起来了。
“你不该死么?他本该有大好的前程,本该有尊贵的身份,可你拖着他成为了天下人的笑柄。
从此,他会举步维艰,甚至连个普通人都做不到,你若真心护着他,怎么能令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难道你不该死么?”
袁宇冷厉的声音,淡淡的控诉着赵德楠的罪行,像是在做最后行刑的宣判。
“我很高兴你这个做爹的是真心护着晨儿的,但你,身在棋局中,如何能真正做到了解你的儿子,了解你的家族。
你甚至都不了解你的嫡长子是谁害死的,更不会知道你的嫡妻是怎么溺毙在相同位置的。”
赵德楠感受到了袁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