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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上前线正在交锋,赵王迁不可能停掉军需供给,但他都敢这这么重要的节骨眼上临阵换将了,接下来做出什么逆天的操作李左车都不怀疑。
即使退一万步, 以最理想的状况来考虑,自家的祖父大人成功的再一次击退秦军,等到战争落幕,赵王迁也势必要秋后算账。
整个李家,恐怕都要遭受灭顶之灾。
李左车现在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他不觉得祖父大人的做法有错,可是现实……
李牧沉默了。
这位纵横疆场二十余年,未尝败绩的北地军神,看着自己的孙子,眼神飘忽,说不出话。
他为了赵国的社稷百姓,毅然决然的违逆了赵王迁的命令,但他并不觉得自己背叛了君王,相反,他自认,俯仰无愧!
于天,于地,于君,于民,他都已经做到了他最大的努力。
唯一亏欠的,就是他的至亲家人了。
“左车,你……走吧,离开这里,离开赵国。”李牧终于开口了,不过上来就是让李左车跑路。
李左车不禁愕然,旋即立刻摇起头,“此时,我怎么能离开祖父大人?”
李牧却一脸漠然的反问道,“你留下又能如何?”
“还是走吧,你应该清楚,你离开对我而言,才是最好的结果。”
李左车离开,才能为李家留下一丝香火,不至于就此断绝。
“不行,我不能……”李左车内心万分纠结,但还是缓缓的摇头道。
“看来,武安君已经知道自己未来的下场了。”
就在祖孙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道清朗的男声浮现在营帐之内。
李左车曾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摆出戒备的姿势叫喊道,“谁!?”
不过这一声明显会惊动外面值守的亲兵卫队的叫嚷,却没有掀起半点浪花,四周还是一片沉寂,好像外面的人都没听到。
唯一的变化就是营帐之内多出了一道人影。
李牧此时倒是仍旧镇定的坐在座位上,还不忘招手对李左车道,“不必惊慌,只是来了一位客人。”
此时来人上前几步,让灯火照亮了他那张俊秀的面庞。
正是一袭黑袍的古寻。
他朝李牧颔首一笑,“李将军,久违了。”
李牧看着这张令人记忆犹新的脸,颇为感慨的回道,“经年不见,古先生风采依旧啊。”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