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褡裢。
他打开了那柜子,从里面取出了他的东西——只有两样,那把枪,和那块黝黑的传国玉玺。
因为那天去祭拜天神,他没有带上银票,所以一两银子都没有。
他换上了短衫,将剩下的东西装入了褡裢,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自己住了三个多月的这间小屋子,裂开嘴笑了起来。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其实,这陋室住起来并不舒服。
说这话,有点违心。
他走到了大门口,云娘正在这里,递给他了三两银子,“多的没有,所以这一路你还得想办法赚一些银子。”
傅小官没有矫情,他接了过来,指了指外面的稻田,“你若是要搬走就趁早,那些庄稼就别去侍候了,今年这年逢恐怕不好,若是手有余钱,记得早些屯一些粮食,恐怕会涨价。”
“嗯。”
“另外就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声大致在哪里落脚?我回了虞朝安顿好之后,如果方便也好叫人来看看你和笑笑。”
按照女皇陛下的意思,自己是不能告诉这傅二代自己的下落的,可云娘想着笑笑叫了他三个月爸爸的份上,忍不住还是说了出来:
“大致会去繁宁城,那我还有一个亲戚,虽然帮衬不了我什么,至少还有个走动的地方。”
“好,我记住了,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再见!”
“嗯,再见!”
傅小官沿着这乡间小路大步而去,云娘目送着他离开,便是在千里之外。
……
……
边城。
来时春雨,归时盛夏,唯一相同的都是在暮时抵达。
傅小官径直去了七步巷子,苏墨早已和桃花姑娘去了道院,也不知道她那爷爷是否还在那片桃林里。
他来到了这片桃林,桃树上的桃子长得不太好,稀稀落落每棵树上只有那么三五个,地上倒是落了许多,这分明是早已无人打理浇灌,才变成了而今这番模样。
他走入了桃园,来到了那栋小楼前。
小楼依旧在,似待故人归。
院子里的那处被苏墨撞塌了的亭子重新建了起来,然而里里外外都落满了灰尘。
小楼同样如此,唯一的住客恐怕就是屋檐下那一窝叽叽喳喳的小燕子。
傅小官走了上去,门没有上锁,他推开门,落下一头的灰尘。
里面的布置和曾经没什么两样,想来以晏桃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