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这千碑石上留个名字,位列第几不重要,只要能够留个名字就好……”
“最终未曾留下,而你……你的诗词文章却足足在此留下了六篇之多,还都是甲字第一列。”
“过奖,其实我还真没有想过。”
虞问书停在了一块石碑前,摇着头一笑,“所以这就是求之而不得,就像我那五弟虞问道,在他六岁时候,就被尚皇后丢去了剑林,说是不求,而我和大哥却在这上京城苦苦的求。”
“这大致就是有心栽花花不开吧,可惜看透时这天……”虞问书抬头望了望依然灰蒙蒙的天,“这天,恐怕会下雨了。”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虞问书指了指这块千碑石,问道:“你当真能够做到‘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这样的淡然?”
傅小官也看向了这千碑石,思量了片刻,说道:“我和你不一样。”
“就因为我是皇子处在局中,而你是临江一小地主身在局外?”
“不……”傅小官笑了起来,“因为我死过一次。”
虞问书一怔,他并没有理解到傅小官这句话的真谛,他以为傅小官说的是当初在临江,他被董书兰的手下差点打死的那次。
所以他也笑了起来,“看来死一次是极有好处的。”
“或许吧。”
傅小官能怎么说呢?
他只有祝愿这位四皇子死了也能穿越,但这种事情……怕是没可能再发生。
“走吧,喝酒去。”
……
……
宣历十年五月初六。
傅小官和虞问书在四方楼里喝了一场早酒。
这场酒仅仅两人,而徐新颜依然守在门口。
四方楼的厨子做了一大桌最好的菜,但两人仅仅喝了一瓶酒,仅仅吃了少许的菜。
虞问书一直在说着话,傅小官一直充当着一个忠实的听众。
虞问书说起了小时候在皇奶奶身边的欢乐,说起了在学宫时候曾经喜欢过的一个姑娘,她叫庄晏,而今早已成为了别人的孩子的娘。
他说着如何建立了雨花台,如何与大皇子去争斗,如何利用陈左君以南霸天之名控制着这金陵城南门的黑道。
“所以,我不认为那是真爱,而是相互的利用。”
“哦对了,我忽然想起一个人,云来县那个县令,好像叫卓流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傅小官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