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在那庙堂里忙碌一辈子,我倒觉得不如出来,或许你还能找到自己真正的价值,就像我。”
虞问天敬了席寻梅一杯,“我觉得离开了那笼子之后的每一天,都很快乐,就算当初夷人打到了兰陵城下,我都睡得很香甜,因为我觉得这一切,才是真实。”
席寻梅豁然一惊,对于虞问天他当然了解。
这位大皇子曾经和四皇子为了东宫之位明争暗斗了许多年,甚至虞问天还曾招揽过他,但自从帝陵事件之后,他被陛下给派到了东部边军。
他没有死!
这在朝中许多的大臣看来,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包括他席寻梅,曾经也极为担心虞问天拥兵自重,为了皇权,倒戈一击。
可现在听了虞问天的这一席话,席寻梅知道自己曾经想多了,这位大皇子,还真放下了争夺那权柄的心思。
所以,他逃脱了那樊笼,得到了新生。
而自己,却依然困在那樊笼里,至今未得解脱。
宁玉春为二人倒了一杯酒,他没有去劝导席寻梅,而是说到了秦墨文。
“墨文兄家中变故,他给我来过一封信。在这封信里,我本以为他会诉说一番心里的苦楚,结果一个字都没有。
他说的是关西道,而今关西道丰州和银州这两处试点县,招商引资的工作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效果说不上多显著,却也引来了大大小小数十户商人。
在他的那封信里,充满着希望,他坚信关西道会越来越好,他相信只要给他五年的时间,他就能够将关西道从虞朝十四道的倒数第二道,给提到至少前六的位置上来。”
宁玉春说着这话看了看傅小官,笑道:“墨文兄说……他自幼得秦秉中秦老的教育最多,而后却受了你的极大影响,尤其是那一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鞭策着他砥砺前行。”
“他还说,老子就不信搞不过傅小官,哈哈哈哈!”
宁玉春大笑,向傅小官举了举杯子,“定安伯啊,墨文兄说下次再见时候,和你比两样东西,其一是酒量,其二是政绩。政绩我不知道,但酒量你比墨文兄可差远了,来,先干一杯培养培养!”
傅小官笑着摇了摇头举起了杯子,他自然明白秦墨文这意思。
这家伙倒是老到,没有直接写信给他,而是写给了宁玉春。他借着宁玉春之口来表示他对自己的谢意。
这杯酒是宁玉春代秦墨文所敬,可必须得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