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辱负重。面对夫子庙下的金山,你都毫不动容,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金山始终都在,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放着罢了。”
“所以哪怕拜月教覆灭,你也毫不在意?”
“那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成不了事。”
“所以你一直在等,等着生而知之的人出现?”
“对,我曾经以为是徐云清,结果我错了,就是因为我的过错,才让徐云清去了拜月教当了策门大长老,才让她得到了那三件蝉衣。”
“傅小官的诗词文章出来之后,你凭什么就断定他才是生而知之者?”
“其实我一开始并不相信,可自从让苏墨去了他的身边,得到了他的许多消息之后,我才真正注意到了他。”
傅大官想了片刻,“那何时你认定就是他呢?”
“边城,他打北望川的那一枪。”
傅大官蹙眉,“你看见了?”
“对,我看见了,那根本不是这个世界该有的东西!所以,他是生而知之者,并带来了一件真正的神器!”
“既然如此,你就应该知道你根本不可能战胜他。”
苏长生这次没有接话,而是咧嘴一笑,“他毕竟是人。”
“我是他爹,你是他师傅,现在大夏很好……放下吧。”
苏长生抬头深吸了一口气,嘴巴张开过了数息,“放不下啊,不试试如何心甘?”
“就凭你这四十五万大军?”
“还有我从傅小官那里学来的燧发枪和防弹甲,再加上这四十五万个至少都是三流境界的士兵,我觉得可以试试。”
“你疯了!”
苏平安十指交叉,垂首间面色萧索,“你不知道陈朝被虞朝所灭的时候有多凄惨,我也不知道。但是母亲在弥留之际讲给我听了……当年陈朝皇室总共一万三千七百余口人,一万三千七百余口人啊,全部被砍了脑袋。”
“从八十岁的耄耋老者,到刚刚出生半个月的婴儿,据说金陵城的血腥味儿用了足足三个月才散去。那些尸首没有一具入土为安,全被丢进了秦淮河里喂了鱼。”
“秦淮河水红了足足一个月才变得清澈,你说,虞朝做下这等惨绝人寰之事,该不该灭了它?”
苏长生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是平稳,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他就像在给胖子讲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有些深沉,这个故事被苏长生背了四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