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个问题,因为她压根就没有想到过那个赌约。
当初应下不过是心里烦躁一时冲动,作为一名法医,她实在是不应该拿案子来打赌的,这是对死者对死者家属的不尊重。
眼下再听他提起,她有点抬不起头,低垂着眼睫闷声吃饭。
突如其来的暴躁,突如其来的伤感难过,突如其来的喜突如其来的悲,她的症状还是存在,只不过是减轻了些,也不再做噩梦和产生幻觉。
“滴答!”
一滴泪水低落在餐桌上碎裂成几瓣,蒋煦瀚愣了,这丫头,哭了?
他不是没见过她哭,只不过懂事后她就几乎没有再哭过,也就是最近,因着这病她似乎真的变得像是水做般的了。
暗暗叹了口气,他心疼地过去搂着她的肩膀,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声地拥着她。
伊芙将一张脸完全埋进他的怀里。
有点讨厌这样的自己。
觉得自己既没出息又没用,连个PTSD都应付不了,常常轻易地就被影响了情绪。
被一个案子难住就算了,偏偏还犯了法医的大忌,将自己的感情代入到了死者身上,去感受死者生前的那些感受。
这个案子让她觉得很难过。
她甚至突然间想到,如果以后蒋煦瀚背叛了她,她会不会也恨得要杀了他,然后对他下这么一个诅咒。
“你可以杀了我的,”蒋煦瀚忽然说道,原来她在不知不觉中将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如果我背叛了你,你就杀了我,然后下一个可以让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的诅咒。”
伊芙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埋头在男人怀里,隔着衬衫听到他扑通、扑通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突然觉得无比依恋,鼻息间全是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清香,渐渐安抚了她躁动不安的心。
即使是生了病,她似乎也只在他的面前哭过,因为是他,她才会毫无顾忌地流露出软弱。
她相信他!
蒋煦瀚一直没有说话,轻轻拍着她的被无声安抚着,感觉到她拿脸颊在自己怀里蹭了蹭,动作幅度很小,就像只小松鼠似的。
这是挺过去了。
情况确实是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
低头对上她还有些发红的双眼,蒋煦瀚揉揉她的头发,伸手拭去她脸颊上没蹭掉的泪水,柔声问:“好点没?”
“嗯。”伊芙抿唇,想了想,“我就是一时没控制住想到郭怡和季袁冲之间的恋情和他们的死,还有那个叫上邪的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