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尔心里掀起一片惊涛骇浪，面上却不显，只低垂下眼睫，遮挡住眸底的滔天恨意，低应一声后，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打着。
凯西没有多说什么，身体斜靠在沙发扶手上，一手拿着手机把玩着，一手支在扶手上撑着下巴。
她看了看低头不语的赛尔，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划拉几下，停住，似是犹豫了一下，拇指最终还是点下。
“赛尔，你跟在我身边多长时间了？”凯西握住手机站了起来，向着赛尔走了两步，突然问道。
赛尔手上的动作顿住，抬头，“已经二十六年了，小姐。”
凯西点点头，转向窗外，看着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空，感叹道:“已经二十六年了啊……也是，自从我结婚开始，你就跟在我的身边了，回想起来，你还是杰夫里派到我身边保护我的。”
“是的，小姐。”赛尔仿佛也陷入了回忆，眼神有些迷离，“那时候杰夫里少爷怕你一个人在拜尔家族站不稳脚跟被人欺负，所以让我跟过去帮助你。”
“对啊，那些年来也多亏了有你的帮忙，所以我才能这么快就能完全掌握住拜尔家族的势力，也是因为有你，我在莱克斯家族还能有一席之地……”凯西停顿了一些，目光蓦地变得凌厉阴冷，“这么多年来，赛尔，你有没有后悔过跟在我身边？”
赛尔后背僵了一下，右手小尾指不自觉地抖动一下。
“怎么会呢？”他脸色无异地回道，“能跟在小姐身边是我的荣幸，我很感谢小姐对我的信任和栽培。”
凯西勾唇笑了笑，“我确实是很相信你，赛尔，这二十多年来，很多我不方便出手的事情都是由你去做的，所以……”
她停顿了一下，转身走回到沙发前，低头，手里寒芒闪烁，掌心里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只一瞬间，又被她藏于袖口中。
“所以，”凯西转过身来，紧紧盯着赛尔的脸，“所以你知不知道，其实赛尔根本就无法向巨鳄下达指令，除了我，没有人能够联系到巨鳄，我的好弟弟，杰夫里！”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沉寂得有些压迫。
杰夫里推开身前的键盘，站起身来，迎上凯西锐利阴冷的目光，挑了挑眉，“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一直认为自己伪装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她发现了。
凯西耸耸肩，“在我让你埋猫的时候我就察觉了，杰夫里，你自己都不知道吧？在你感觉不舒服的时候，你的小尾指会不自觉地抽动一下。你这个习惯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