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佩躺在地上,额角鲜红。正对门的窗少了一片,现出天空乌云低沉,阴冷的感觉。
兰生径自走回对面,她那桌恢复两人坐。因为这热闹,没人找遥空看姻缘,也没人找柏湖舟说话了。
柏湖舟正糊涂,忙问兰生出了什么事,当知道是安纹佩让窗子砸晕了,不禁大惊。
“好端端窗户怎能掉了?”
兰生对安纹佩一肚子火呢,发生这事当然不以为然,但也知不好面上幸灾乐祸,只是淡漠。
“蜂橘屋是老字号了,屋老窗老,陈旧松动也难免。”遥空仿佛不经意。
兰生仍安之若素,附和道,“正是。”
遥空看兰生一眼,却笑对柏湖舟,“吃饱喝足,安小姐虽受了伤,可我们也帮不上忙,不如走吧。”
兰生这会儿就是只应声虫,“走吧。”
柏湖舟结了帐,走到店外却还道,“安相爱女今日遇到这等怪事,莫不是有人下咒?”
兰生一怔,悠悠想起一件事来。安纹佩指桑骂槐的时候,她曾希望窗子砸到对方脑袋。不过,这应该跟她没关系吧?只是巧合了吧?下咒属她娘和有花的领域,她完全没学过,哪能心念咒人?
“安丞相会不会找蜂橘屋的麻烦?”她找话说。
“安小姐运气不好而已,与蜂橘屋何干?寒冬北风劲,也保不齐是她开窗用过了力”柏湖舟站在蜂橘屋一边,为其滔滔辩护。
兰生想,对,说不定安纹佩小胳膊小腿却力大无穷,一把将窗子揪下来了。
“下雪了。”遥空忽道。
兰生抬头望,一粒粒洁白小絮球从云中直线落下,不惊不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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