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由别人当,我心里幸灾乐祸得很,请你为我解解这心思。”
“好解。殿下生性阴险,未必有遐思,为小时候那点事持着报复自私的心而已。”鸦袍如一朵乌云,飘离。
“报复心?不如解成白日梦。”瑰色的唇抿得笔直,妖俊的眸子黯淡下去,对着鸦影,“容我一场白日梦,生无可恋,死无可惧,好极好极。”
乌云未停,消失于花间。月华如上夜,皎洁如雪。一人趴石桌,揪心似穿箭,回归无比清寂。这长宫之中,有他的至亲,有他的至仇。他能爱谁?又能恨谁?哪怕只想抓住童年自己那一缕纯心,却连试都不能。
醒了吧,至少别让他跟着受罪。
兰生睁开了眼,惊讶发现屋里全黑,竟然还没天亮。她吐了一大滩黑的红的血,不是应该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摸了衣服穿起身,脚踩地面,好一阵才觉得踏实,步子一快就心悸,只能慢慢走到外屋。外面点烛,有花撑着下巴打瞌睡。她早就不让有花值夜了,这是担心自己么?
兰生却不吵,静悄出门,听到有人唤小姐,转头一看居然是无果。
刹那恍惚,她道,“无果,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你让匪类二当家打到吐血,然后我让人落咒吐了更多血,你说是不是凶兆?”
无果沉默片刻,发挥他的点睛作用,“小姐还让我输,我就输了,吐血比较像真的,其实伤不重。所以,小姐才昏睡五日我就好了。不是梦。”
刚睡醒,脑袋还一团浆糊,兰生慢反应,“你是装输,我还给你报仇了。咱们是自己人,没所谓,但千万别让柳少侠知道。他小心眼得很,说是代你当我的保镖,结果尽扯我后腿,该显威不显,该忍耐不忍。你平时看我眼色难懂么?”
“不难。”无果回。
“还是你称我心意。我事后怎么想,那位柳少侠都不是看不懂我眼神,更像伺机报复呢。谢天谢地你好了,要他继续跟着我,我还得晕一次。我一共弄昏他两回,他可能数着。”然后反应过来了,兰生愕然,“你说我昏睡了五日?今天腊几了?”
“腊十二了。”无果连何时话多何时话少的分寸都掌握恰到好处。
这咒这么厉害?兰生的意识也彻底醒过来,“五天里没发生什么要紧事吧?”
无果想了想,“没有要紧的。”
“听无果呢,他呆的,知道什么啊。”有花揉着眼睛跨出门,“是没要紧的。就是柳少侠的奇怪义妹背过去几次气差点没命。冉世子来访让夫人挡回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