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下定决心了么?”
无果点头,“小姐还让我问你,接或不接?”
常海提笔,伊婷连忙研墨,看他写了一封回执,不由眼中也亮了起来。
无果拿了常海的信,原路返回,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悄来悄去。
“常海,你这是看上哪家的姑娘,在我眼皮底互相传情?”无果一走,田氏就厉害了,叉腰白眼,“好啊!这才来几天,你就动花心思了!纳妾绝对不成!你别忘了,当初是你自己说的,这辈子只娶我一个。”
常海眼波流转,与田氏之间,真是难分谁夫谁妻,“娶一个麻烦还不够,还要再弄进麻烦来么?下去吧,否则这叠账单用你娘家的钱付。”
田氏嘟嘟哝哝下去了,临走前对伊婷使个眼色,让她继续打听。
伊婷却一字不问,将冷茶倒了,重沏热的。
“说什么结交名门望族,却连长风祭白羊的事都不知道,无知妇人。”常海一气喝了,叹声好茶,“刚才我回执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吧?”
“居然是女子。”所以令她眼睛一亮啊。
“是女子。初祭未过,虽给了她三日决定是否终祭,却不料今日来信接受。”常海摇头,“常沫对一女子施行白羊祭,闹得行内人尽皆知,待我接手也只能执行。本期望她能见势不妙就作罢,竟不怕剁指再来挑衅。”
“那女子既然能接受,想来非同一般,也许已想出法子。”伊婷看似温婉的神情中有一丝雀跃,“大爹安心办公,婷儿告退。”
常海喊住她,目光了然,“那块地在庆云坊通天书阁的对面,你静静看过便罢,一句别赞。你可是我常海的女儿,长风造的大小姐,不可通敌。”
伊婷笑着,“大爹真是,一块空地有什么好赞的。女儿的书都看完了,去书阁逛逛而已。”
这时,阙上又来一人。与常海差不多岁数的男子,也近四十,身材修长,蓝衫巾纶,面若冠玉,星眸微冷。但他为常海披衣的动作一点不冷。
“婷儿这又是要去哪儿?兴冲冲的。”男子笑的样子很儒雅。
“她要去看热闹。”常海拉起袍衣,为男子倒茶,“可惜迟了三日。”
“还不是大爹不肯带我去。”伊婷看着两人之间的默契,并无一丝神情变化,“小爹要不要跟我一道?那日你在家里督工,不也错过了么?”
大爹常海,小爹今涛,她爹伊云波,三人为结义兄弟。但随着两爹伴她长大,她能感觉他们互相关怀中那缕不为世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