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移魂替身也好,诈尸还魂也好,这种事太荒谬了。父亲不是说过,东海巫族多为行骗之术,要么就是鬼魅伎俩,登不上大雅之堂。”
“你父亲说得没错。天下能者已经十分罕见,自称有天能通感者,多是骗者。如明月和邬氏,一代不如一代,很快他们会跟普通人没两样。反观繁京。以易经为本,从象数义理纵深横广研究。小可治人,大可治国。才是智者的正途大道。血脉会疏远,天能太稀有,然而易经中的道理却是不变的,大荣该由智者辅助,而非能者。”白氏嫁夫随夫,“不过,东海明月仍有传承,邬氏姐妹金薇玉蕊所展现的匪夷所思之能,仍让繁京忌惮。还有方道长。他的预言连你父亲都信七分。南月兰生活不过二十,结果不但活过了,比起小时候安静的性子,如今好似换了一个人,实在无法不联想到东海筮术。”
“话虽这么说,但南月兰生如果真死了,换成别人的魂,那就不是亲生女。邬氏何必这么做?难道就为了让女儿嫁六皇子,将来当皇后吗?”京秋实在不懂。
“因为南月氏还想保住大国师之位。还想保住明月流。明月流已是皇族所用的最后一族能者,只要它仍光明正大存在,能者之心不会死,普通人就会一直低他们一等。”一位中年男子走进花园。
方正脸。严正眼,面额开阔,五官正直。京朋。繁京之高师,朝廷之高官。但他这辈子最想要的大国师之位还没拿到。大荣国师,一直是天能者担任。从不交给普通人。
“父亲。”京秋起身行礼。
京朋对子女的要求一向严厉,看到出嫁的女儿回来,亦不露高兴神色,但道,“南月兰生确实渡了劫就好,邬梅一回来就祈到雨,若还能使东海传说中的行魂术,防范起来会十分棘手。”
白氏道,“想来又是一则夸大其辞。”
“这些夸大其辞很快就一个字都不留了。”京朋目光冷峻,“六皇子虽然醒了,我却看不出跟南月兰生有何关系,要说祈福聚福之类的,谁不会做?南月兰生无天能,八字又不好,六皇子醒了,也失了太子位,不似福倒似祸。南月涯,明月流,都已经走到末路。”
“大哥还买了南月兰生造的楼,真是,不知他怎么想的?女儿小时候就知道,只能和南月兰生表面交好而已。南月兰生隐瞒着自己的身份在外立造行,女儿也没说与别人知。不是帮她,但想她凭六皇子妃的身份做事反而得了便宜。”
如兰生所想,京秋不是闺蜜,从一开始就不是。
“她要想说出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