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就相信你是小时了了。虽然事后朕也想了,你尚躺病榻,而奎雷证言漏洞多处,恐怕是有人想栽赃你,但景氏也是你养的奴才,偷藏龙袍却说你不知情。朕可以信他们,但那间密室中的刑具和血迹又作何解释?”
泫瑾枫跪下,“父皇,儿臣所犯错事何止这一两桩?这些年荒唐行径怕是数都数不清了,不知如何才能弥补父皇对儿子的信任。然,这回死里逃生,儿臣大彻大非,昨日种种不堪回首,今后定当收心敛行,不负父皇母妃,不负兄弟情义。”
皇帝神情欣慰,“早在你醒转那晚,朕就看出你的悔过意,是当年最让朕喜爱的六儿回来了。那些命在旦夕悬一线的日子虽让人提心吊胆,却也算因祸得福。大彻大非就好。枫儿,朕还不老,如今太子虽是你三哥,他若实在不如你,朕自会再安排。”
泫瑾枫跪着不起,“父皇千万别这么想,三哥稳重,待兄弟友爱,即便有些不足,也是可以改的。太子既定,儿臣甘当辅臣。”
“话虽如此,朕总希望你成为朕的继承人。你不争,你娘也不争,朕反而想把最好的留给你们母子。龙袍之事恐怕跟你两个哥哥脱不开关系......”皇帝自己也从皇子到太子这么经历过来的,对此类阴谋不陌生。
“那也是因为父皇对儿臣一直偏心,而偏偏那时的儿臣其实又没资格,难怪两位兄长不服。父皇,大荣争皇位的事从来不曾断过,但各凭本事,不害手足之命。三哥五哥并未害儿臣性命,儿臣输得心服口服,也请父皇坚持自己的旨意,莫搅得人心惶惶。”泫瑾枫语气肯切。
皇帝更欣慰了,叹道,“你这孩子要是早一点醒悟,也不至于人心尽失。以你此时才智,非你三哥五哥可比。”
“天意自有明道,儿臣为从前的行为付出代价也是应该,父皇不必惋惜。儿臣自小得天独厚,一路坦途,反而没有惜福。如今受挫,未必不是好事。”泫瑾枫字字似发自肺腑,“儿臣还有一个请求,请父皇务必答应。”
“说吧,朕无法保住你的太子位,其他总能答应你。”皇帝对六儿子的信任本来建在孩童遥远的时期,多年听人告他的状,虽说一直没动摇,基础已老已旧,所以龙袍的事一出来就彻底击溃了。皇帝也不以为自己会很快对此子再信赖如前,想不到的却是,醒来的老六竟和童年的老六合上了,那般懂事得体,所以不知不觉就想对他好。
“儿臣想随惠公主去北关投军戎。”泫瑾枫一脸沉静,不是冲动得脱口而出。
皇帝大惊,“你是皇子,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