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单看这一对,那就是赏心悦目。
兰生看看隔壁一对,妻子已经开始捻线穿针,而衣服是不可以脱下来的,两人得靠近了,亲密无间。她再看看和自己排排坐的泫瑾枫,成为视线的焦点仍是自得。不过也是,他从小就是当着焦点,让无数目光视线烧到大,压根不会在乎。
“兰生,开始了。”他不但很自得,还很好意思催她。
兰生不动,“好玩吗?”
泫瑾枫嘴角始终翘笑,有些调侃,有些愉悦,“过节当然应该尽兴,就算明日天要塌下来,那也是明日的事。别告诉我,你虽极擅工造,却其实不会女红。”
“会不会都坐在这儿了。”兰生盯着针眼,一个线头穿了半晌,对上泫瑾枫好笑的眼,没好气道,“也没说缝得快就能赢,急什么?”
他要玩,是吧?这些日子让他牵着走,是她不想在他养病期间闹出事情,连带影响了刚刚起步的居安造。看他撕袖子,力气挺大的,应该扛得住一点疼了吧。
一针下去,听到他倒抽气,她憋着笑,“唉呀,只跟有花学了扎人,还没缝过衣服呢。”声音遂低,“殿下,忍着些,我会尽量不把你的皮缝进去,虽然你厚皮大概也不怕疼。”
泫瑾枫神情一骇,随即又转了妖华,“无妨,早上我惹你生了气,这会儿让你出气也应该。”
兰生怔住,挪椅子与泫瑾枫面对面,一手捉袖一手拿针,边缝边道,“气早就没了,不必你让我出气。”
“你的心一向大。”泫瑾枫赞她。
“我小心眼,不过不会跟自己过不去。生了气,发作出来,就过去了,我还想长寿的。”郁闷的情绪可以有,不可以储存。
“我就想跟你安静说会儿话。”虽然被钉,泫瑾枫却不看肩膀上那根大咧咧的针。
“安静?人山人海里?”兰生好笑,“你倒是想法独特。”
“山海挡住外面的顺风耳,安静,安全。而你手里捉针拿线,即便恼我,顶多就是扎几个洞,无法掐脖谋害亲夫。”泫瑾枫似玩笑意。
兰生这时不迟钝不迷糊,“你这么防备,怕谁呢?太子是三皇子当了,大局已定。就算皇上还疼你,废太子那么大的事,也不能由他一人说了算。太子若无差错”
“难道龙袍之事是我的差错?”泫瑾枫冷笑,“三哥这回将我多年经营连根拔起,我信任的人已死,我不信任的人也不能再用,若继续留在帝都,父皇再表现出偏爱我,而我只要任何一个招兵买马的动作,三哥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