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等待着有朝一日出现明主。
“冲弟说得不错。”京暮拍拍勾肩青年的肩膀,压低了声,“只要南方稳固,皇帝会更昏庸,安鹄等新贵不会停手捞好处,这个朝廷还能苟延残喘几年,甚至十几年。安鹄可不是笨蛋,他为官狡诈狠毒,急功近利,却也不可否认有些治国的才能。我听说,他明年初将会推动济民署计划,并承诺不再加百姓的赋税,而改向商人征更高的从业税。这些法令一出,大概会暂时降减百姓的怒气。”
“缓兵之计而已。”刘姓青年一撇嘴,“只能解燃眉之急,不能解根本之忧。”
“新帝政权要的就是这缓兵的结果,才上位半年,龙椅坐不稳,北面西面烧起熊熊大火,连带新贵们都串在一起,焦灼不堪。但,比起帝都外面的麻烦,帝都内新旧势力的冲突尚不分胜负。以安鹄为首,推行所谓的新政困难重重,更何况,新政完全是新党夺权。老姜还辣的先朝重臣谁肯听话,谁肯放权,自然不管新政好坏,只知一昧反对。”
“切,那些新政没几条像话的。”名字带冲的青年也撇嘴,和刘姓青年搭肩坐了。
“的确如此。新政大肆鼓吹巩固帝权,其中有一条最让人觉得无稽之谈,建造新都。此条一出,我爹这么说的”京暮常常引用他老爹的话当反面教材,这回却不是,“大荣几年荒灾,灾情尚未完全抑制住,怎能再劳民伤财?”
众人虽知京鹏京暮这对父子关系实在不算好,但就事论事,觉得京钦天反对有理。
“为了说服百官,安鹄甚至搬出了已故大国师,说国师府本为镇邪石,镇住帝都恶眼,将此地便为大荣王朝的兴旺宝地,龙气不绝,平定四方。但如今,国师过世,再无人镇得住邪恶地眼,只有造新都才能避开恶气,不影响龙气。”
众口云,胡说,胡说。
“我等不信道家,自然也不信此说,但易经为我朝国书,安鹄据易经再论新都的必要,当时朝中竟有一半人不再反对。”京暮进入主题,“此事年后将要再议,我请各位联名上书支持安鹄。”
众人各吃一惊,纷纷表示不解。京暮说了一句话,令他们骤然从不解转为默思。
京暮起身往旋转的楼梯口走去,嘴蠕动,自言自语,“信?不信?信?不信......”直到上楼看到窗口那一位,这才闭了嘴,沉脸再坐回去。
“会照你说得做。”他不甘愿,但理智告诉自己,决定得不错。
泫瑾荻独酌独饮,神情自得,“怪不得你生意兴隆,好酒好菜,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