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诱,没能成功。
泫瑾荻一人进一人出,赤着脚,穿着敞襟的玉兰袍,大袖如云,但学兰生那样,在玻璃壁炉前盘膝而坐,烘头发。兰生不看他,他也不看兰生,头发干得差不多的时候, 又躺上沙发,枕着垫子,呼吸均匀渐缓。
“到床上去睡。”兰生在看铁哥送来的纸卷,尽管她清楚出浴美男的可口,今夜却不被引诱。
虽然,在成为实质夫妻后的这年里,面对他妖美面容和身体的诱惑,她几乎没有像样的抵抗过。如今定情了,反而能压制渴望,觉得他也有同感,因此不会缠上来,锲而不舍。
信任,是酿深爱情的酵母。彼此珍惜,而非为了安全感索求肉体碰撞的短暂火花,也不是所谓的老夫老妻模式,却是进入了情比金坚的试炼。泫瑾荻回来就躺沙发,烘着头发就蜷了毯,好不容易坐起来,脑袋又将垫子当了枕头,肢体语言透露出精疲力竭的信号。眯缝的墨眸,月白的面色,敞襟斜坦的硕美胸膛,赤足性感,虽令他的诱引更具魅力,她却不能就此扑过去。
泫瑾荻没动,眼睛已经合实,竟然这么睡着了。
兰生摇头好笑,上楼拿了一床轻被给他盖上,正想回书桌去,手却让人捉住,低头就道,“别硬撑了,想睡就睡,如此贪一时欢,难道明日我便要去干苦力,你得独守一年的空房不成?”
“我告诉皇上你擅工,他这时将匠才当宝。若你对他有用,他不会任安鹄为所欲为。”终究还是要告诉她,刚才眯得那瞬间,让他有一丝清醒。
“怪不得突然让我设计新都。”兰生盘坐沙发前,凤眼明亮,“我就想问一句话,你没办法走后门,让我不去服什么劳役?我打听过了,服役为官府征丁,我是女的。不算丁吧。而役营根本没有女子。安鹄为一己私欲强征,跟强抢民女有何不同。皇上要是这样都放任,今后那位安少相造反都行了。”
“新帝最忌讳兄弟有权,我要是走通了后门。他又会起疑。怕朝臣中有我的力量。不如直接跟他说事。但他对安鹄好像有过允诺,大概是把你交给安鹄处置之类的,因此不能完全责备安鹄擅用职权。所以。接下来,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泫瑾荻已经考虑过,若他公然和安鹄抢人,他很快就会被扣上谋逆的帽子。安鹄为天子近臣,加之新帝倚重,而不惜撕破脸正面敌对,对他和兰生都不利。
“你做事一向周密,可我能说句实话么?”他以锦绣山庄少东的身份走动时,她就从他那儿受益匪浅,如今他手下谋士满庭,日理万机的繁忙,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