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安少相,我能走了么?”
“兰王妃亲和,兰王妃善良,兰王妃为百姓谋福利。”安鹄像在背台词,然后笑,“要是百姓们知道兰王妃看着妹妹死,却不伸援手,不知还能歌颂兰王妃吗?”
“南月萍咎由自取,我们一家人劝也劝了,骂也骂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老爹还因为她和她娘的肆意妄为吐了血,最后卖了老脸求太皇太后给她一个体面,但气郁结心,很快就病故了。可以说,是让不孝女给气死的。”无论婀姬,还是安鹄,专门有一种恶心人,能让哑炮轰天。
兰生再让,她就是圣母娘娘,十分尖刻道,“倒是你这个牵线搭桥的皓哥哥,做事半吊子,只管喂,不管拉屎,不但手刃她娘,还任她在后宫之中生霉。现在,利用完了,觉得太臭,不愿意留养,想来臭我们一家子。安少相这一手,骗得了别人,以为你可怜师妹,却分明就是恩将仇报。我就奇怪了,就算我小时候不懂事,可能让你觉得我欺骗你感情什么的,但我爹好像对你真心不错,你的第一份官职还是他帮了忙,你良心让狗吃了吧。”
口舌之快,逞得确实爽利。当然她也知,这样做没有实质的用处。但她是孕妇,决不能有心理压力。
不容安鹄反驳,她又轰,“今日之事,我刚才也猜了一下,安少相听听看,要是不对,你就治我诽谤,横竖我也准备好挨耳刮子了,顾着点儿我的肚子就是。”
安鹄听她说得好不粗鲁,也从未见她这种样貌,不由呆怔。
“你当初扶安纹佩为皇后,我就觉得古怪了。以你对安家嫡出们的憎恨程度,而安纹佩这个小妹更是变本加厉,你为何帮她?难道真是血缘关系胜过一切,你需要父家支持你在朝廷的地位?但我怎么看,你有今日飞黄腾达,与你父亲或安家任何人都没有因果,反而是大夫人和一干嫡兄妹要巴着你捞好处。现在,出了这桩事,我就明白了。你筹谋这日很久了吧?”
“难道不应该?”安鹄眼中暗冷,兰生戳到他心底最恶,此时不得意,更待何时?“我家小妹何时把我当人看过?你不是也见过一回么?”
兰生当然记得。在圆桌上,穿了舞娘的彩裙,浓妆艳抹,博安纹佩和她的闺蜜们一笑。因为记得,所以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那个妹妹。
“我那位尊贵的母亲,求我都求得很高傲,说没有我父亲,就没有我,我又不是畜牲,但凡是人胚子,都不该忘本。所以,我知恩图报,帮小妹当上了皇后。不过,做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得好。我即便是皇上信任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