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俯首听命。总将作如此,安少相也如此,故而明知错了,该报不报,息事宁人。”
新帝听了但道,“六弟所言有些道理,不过安鹄确实也有些恃宠傲慢,朕要防着他些。你和老五所在的大学士阁给朕盯紧,再有这样的事。立刻禀了朕知道,朕要给他敲敲警钟。”
泫瑾荻道是。
铮王爷趁机宣扬,“说到底,还是自家兄弟可靠,不是一家人,忠心可变,诚信不靠。安鹄出身不好,所提拔任命的亲信多出自寒门,这些人唯利是图啊。当然了,臣弟也不是说安鹄一定有野心。但皇上凡事都交给他。难免他将来欺君罔上,还是多找些能干的人分摊得好。”
泫瑾荻一言不发,淡然看着新帝徐徐沉了脸色,就知可以了。今日“奸佞进谗”到此为止。但对还想接着踩扁安鹄的五哥作了个眼色。
泫铮尔明白。再不提正事,嬉哈哈喊歌舞,接着醉生梦死。
一夜方尽。泫瑾荻走出了沁心园。
“瑾王爷,老奴等您一晚上了。”黎公公从廊下闪出。
来了。
泫瑾荻揉了揉额头眉心,“莫非母妃身体不适?”
黎公公低着脑袋,不让泫瑾荻看清他的神情,“太妃娘娘不让老奴多嘴,不过这些日子以来,娘娘确实憔悴不少,因为贤太后她”
泫瑾荻打断,“让母妃放宽些心,莫要事事争强,日子会好过些。”
黎公公一听,“王爷不去看娘娘?”
泫瑾荻却朝太妃宫走去,“谁说本王不去?只不过有些话本王不好开口,让你劝而已。”
黎公公暗地吁口气,“是。”
太妃宫里十分幽暗,廊檐和殿中都没点灯,只有寝殿门里微微晃着冷光。泫瑾荻没问为什么,黎公公喋喋不休却说了。无非就是贤太后如何苛待太妃,不但灯油蜡烛都少给,平日膳食也很随便,还不如太后宫中的宫女太监吃得好。
当他无知?
他这位母妃从先帝那里拿了多少地,多少现金现银珠宝古董,能供这座宫殿里所有人十辈子百辈子,包括暗桩在内。
黎公公推开门,寝殿昏黄,铜鹤衔着一盏孤灯,再往里才稍稍亮了些。
“我儿。”奇太妃躺靠在床,看到泫瑾荻似乎真惊喜,没有化妆的素面蜡黄,尽显疲老相,笑容与一般中年妇人没两样,毫无华丽可言。
到了今日此时,真不用装另一个了,泫瑾荻立在床前,语气淡然,“母妃哪里不适?儿子请御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