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眼中并没有生的欲望,但是他依旧背着孩子向前走。
孩子虽然懵懂,但似乎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情,他这么问,但脸上却挂满恐惧。
“来年冬至,我们安顿下来,杀豚,宰鹿,好吗?”
“好。”
“来年冬至,阿母也会回来啦。”
“阿母和父一起回来吗?”
“嗯!”
老人的肯定语气,又问道:
“来年冬至,我们安顿下来,要玩什么?”
孩子抿着嘴:
“击壤。”
“好,就是击壤。”
击壤,就是尧帝曾经在首山看到野老们拿着土坷垃丢前面放好的木块,比谁丢的远的游戏。
文命看着这一幕,心神受到触动,他甚至一时之间忘记了向前走,只是心情变得很低落。
山海中本就是这样啊,人不仅与万兽争斗,同样也会自己争斗,所以人族本质上,不过是开化的野兽而已。
“野老!”
文命跑过去,老人看到这个孩子,眼中稍稍恢复了一些生气,但却很快又变成哀伤。
“谢谢你们收留我们。”
老人开口是道谢,而文命则是向他保证:“你们一定能够安顿下来的!”
老人沉默不语,对文命道:“还有退路吗?”
文命愣了一下,老人则是叹道:“看来没有了。”
“什么,野老,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
文命指着要塞:“这座名为崇墉的巨塞,是世间最高的墙,它一定能阻挡住三苗的步伐!”
老人没有说什么,而周围的难民中,有人道:“阳帝山都崩塌了,古帝的遗泽都没有阻挡他们,仅仅凭借一面高墙,一座石城,难道比阳帝的余威还要强吗?”
“一败,二败,再败....没有人能够阻挡他们了!”
周围的人们都抱着这种极负面与绝望的情绪,即使看到这座崇墉,也依旧没有让他们恢复勇气。
“鹿在山野,猎者往就之!”
文命听到了妘载的话,妘载在山海间摸爬滚打了这么久,又有老巫师的传承记忆,一些古代的歌谣,以及拼凑的话,很容易就能说出来。
鹿在山野间出现,猎手便前去捕捉。
换而言之,这句话可以简单概括成两个字:
“逐鹿!”
妘载拍打文命的肩:“我们刚刚来到南方时,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