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凋谢而生,生而又谢,余生说长不长,说短,倒也不短。”
羲叔再次回到这片土地上,莫名的,居然会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他眼中所见,是被大洪水摧毁的耕地,他走时候正在修筑的津渡也破败了,但是从残骸上,羲叔可以看出来,洵山修筑的津渡一定是很大的。
在靠近大江附近的水域上,萧索的气息覆盖在这片天地之间,连生灵动物都远离,只有一些追逐水流的鸟儿会在这附近停留,一场大洪水摧毁的不仅是人族的家园,同样也有野兽们的栖息与繁衍之地。
而跟随羲叔过来的业,在与羲叔一起参与了东夷地区的救援行动,并且和已经不太想离开的羲仲老先生道了别,而羲叔在和他兄长谈论的时候,说了南方的一些事情。
“是吗,那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一个好地方啊。”
羲仲是这么说的,但是老先生已经很老了,他在东方住了很久很久,已经不愿意再离开,部族在这里,国度也在这里,子孙后裔能够绕在他的膝前,这里也有他的心血。
“下一次见面,我还会活着的,八年之后再见吧。”
羲仲是如此说的,并且很开心,羲叔也觉得,按照他的身体状况,还算可以,别说八年,就是十八年估计也没有问题。
这样的话,羲叔就放心了。
两个人来到南方的土地,羲叔看到了一条路,一条特别显眼的道路,夯土的坚固让它在大水退去之后依旧存续,并且因为原土材料被火焰焚烧过,故而不生杂草。
业看着四周,叹息道:“南方也受灾了,大江对岸亦是有部族迁移离去,这么多肥沃的耕地荒废下去,即使有犁具,但是新开垦的土地不可能与熟地相提并论,今年的日子真的不好过了。”
是的,七十余日大水退去,不论是南方北方,大河大江都已经重新蛰伏,不过蛰伏的并不够彻底,因为春汛之后还有春夏交替的绵长雨季,故而江河两岸的部族,为了保证部族的生存而不得不进行远迁,原本肥沃的土地,现在已经没有人居住了,连动物都离开了这里。
帝陶唐七十年了,季冬日,春将临。
羲叔没有说话,因为他相信,洵山地区肯定对大江的灾难会做出应对,相比起大河的疯狂,大江的问题还不算过于严重,这从受灾面积就能看出来了。
对于南方的情况,业的态度并不是太过于重视,虽然之前羲叔极力和帝商讨,说南方建设出了成果,并且出现了天下少有的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