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年轻人看到了远来的客人,在打了一声招呼之后,远游之人来到了年轻人的屋舍前。
“要吃点吗,远游者?”
从打扮上就能看出他的情况,这里现在经常有远来的人,大家并不排斥,热情的给予招待。
这也是一种社会风气,而且即使远来之人是敌人也不必惧怕,这个时代的人们,踏进田地就是农人,走出田地就是战士。
而且年轻人可以看出来,远来的这个人,没有图腾。
放开胸怀的前提,一是强大,二才是自信,强大了才会自信,而如果这种自信持续了三代人,那么将会变成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骄傲。
就如同中原的战士们一样。
“你是一个强大的战士。”
远来的人,仔细看过年轻人的面容和身体,又看到他手里的的茧。
远来的人,正是从大山之中走出来的崖。
骨桐氏的巫师告诉他向这里来,于是他就来了。
翻山越岭,走过丘陵,见过青水赤水,最后走到了造里之野。
而到了造里之野,就已经抵达了洪州联盟的范围了。
然后,乱走之下,因为和当初季厘国主来的路线、方向都不一样,所以没有见到?芦氏的大鱼梁,而是走到了这里。
“我是濮水氏的人,你叫我阿蒙就好了。”
蒙本来是一种草的名字,不过也有年幼的含义。
崖在这里没有看到阿蒙的父母,于是问了一句,阿蒙把陶釜揭开,里面的谷饭已经煮好,他拿出碗开,给崖也端了一碗。
崖咽了咽口水。
他从骨桐氏离开之后,倒是很久没有吃过正经饭了,而且火渡水边上的土地,可长不出这么好看的谷物来。
虽然崖已经隐隐意识到,可能是火渡诸部在大山深处的耕耘方法落后的缘故……
但是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自己已经离开了大山。
山的外面,有很广阔的天地。
“人生于天地之间,也葬于天地之间,我的阿父阿母,已经回归星空,列入云汉。”
阿蒙平静的说着,崖顿时道歉,但是阿蒙很坦然道:
“生老病死,世之常情而已,我的阿父阿母,是在去年的秋天回归星空的,当时我们家,刚刚盖起这座夯土房子。”
“当时,洪州联盟也刚刚成立不久,大首领们派来了一些人,帮助我们砌起夯土的房子,又用石头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