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堂没说话, 只闭目沉思了一会, 道:“这事要弄得稳妥些。听闻琼娘去了那崔家后,开了食斋,为他家赚取了不少钱银,只怕那家贪财,不肯放人。你只管去与琼娘叙一叙旧情, 认作义女便好。到时候周全了我柳家的节义,那些个谣言便不攻自破。”
尧氏听了老爷的吩咐, 自然点头, 心内又是一阵后悔,早知萍娘被崔家养坏了,何苦的急急换回女儿。若是此时顶着柳家名头的是琼娘, 何至于闹得今日不得收拾的下场?
柳梦堂缓了缓气又说:“至于萍川,十五年的市井底子也不好改, 女儿留得久了终成愁, 倒不如早些嫁了, 各自省一省心, 她成家了后, 相比性情也会改改。”
尧氏恨道:“就是个见识浅的,先前为她介绍多少才俊?都是不肯同意, 现在可好,败坏了名声,只怕先前有意的人家,也要打退堂鼓了。
柳梦堂沉着脸道:“也不必非要高攀侯门相府。如今万岁忌惮门阀子弟, 这次科考舞弊,多是侯门贵子被褫夺官职封号,倒是提升了不少寒门子弟。”
听柳梦堂这么一说,尧氏倒是想起了柳萍川前些日子常在她耳边嘀咕的话来:“萍川倒是跟我提及了琚儿以前西席的儿子。也不知这位公子哪里好了,萍娘总是想邀他入府,话里大概的意思是听闻他才学清高,若是肯投奔到老爷的名下,必能助老爷你一臂之力,还曾意有所指地说起什么……宁嫁寒门清贫子,不嫁候门万户侯……”
柳梦堂冷哼了一声,想嫁也是晚了,以为候门是那么好进的?
不过他倒是琢磨了一下尚云天这个名字,前些日子,这书生的名字频繁地出现在科考舞弊案中,让他的印象不能不深刻。
单轮起来,女儿眼光不错,这个尚云天得以昭雪后,也许真的会得皇上的重用。
但是这个未及仕途的青年大大的得罪了太子也是不争的事实。细细想来前途也是暗淡。
他摇了摇头,直说以后萍娘再说这样的昏话,尧氏当出言训斥,不可说出玩半点有辱清闺之言。
尧氏一一记下,只是谣言刚起便去寻琼娘未免显得市侩,到了月末时,正好是往昔她给琼娘和将琚庆生的日子。借此机会去修补母女之情再好不过。
而柳萍川至此,便被软禁在了自己的闺阁之中。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琼娘重生的事情。
一时做贼心虚,担忧琼娘会报复害了自己的性命;一时想到琼娘除掉自己后,与尚云天破镜重圆,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