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
那奏折里所言之匪首人名,与尚云天所言皆是吻合。
太子那一刻只觉得后脊梁酥酥麻麻,匪夷所思!因为尚云天在跟他言此事时,江西还没有□□,甚至干旱的消息都未传至朝廷。就算那楚邪手眼通天,爷不可能窥得这等先机,安排书生来坑他。
从朝上下来,太子冥想一夜,便又找来了尚云天。
尚云天又说出了一些未来朝中之事。太子也少了先前戏谑的心情,只等他的话落在地上。
没隔几天,一一应验。
刘熙不得不相信尚云天之言:他自护城河中被救起后,便开通天眼,知晓未来之事,而这时上苍与他之历练——辅佐大沅朝未来的有道明君太子刘熙。
刘熙虽然觉得这位差点成为状元郎的书生被水泡发了脑子后,如今走的是江湖术士的路数,云山雾罩的。
可是他说得神准,也不由得不信。
正赶上皇帝委派他去处理江西这个烂糟糟的乱局,刘熙便索性带了这位候补的小吏一同前往,最后果然在他良计之下,载誉而归。
至此为止,太子才算是对这人的奇能深信不疑。
是以当尚云天开口言道让他在京郊举办宴会时,太子立刻吩咐府里的管事制帖子发散出去。
不过刘熙手下的谋士却心有顾虑,只觉得这般行事,似乎有些跟琅王对抗太甚之意。
其实刘熙也有此意。他虽然自小便跟楚邪不对盘。可是舞弊案的余波未平,再经此一回,让圣上听见风声,难免会疑心自己的心眼太窄。
想到这,他笑着对步入亭子里的尚云天说出了心中的顾虑。
尚云天拱手低头道:“听闻太子昨夜起,命人温酒,夜饮二更天。卑职斗胆一问,太子因何事心绪难平,夜不能寐呢?”
太子没想到这人连自己的起居也如此留心,不由得表情一凛,语气阴沉道:“尚大人且猜猜看?”
尚云天看着太子脸色陡变,却泰然自若,只伸出手指头蘸取了茶杯里的水,写到“黜嫡立庶”。
这下太子脸色依然全变,猛地一拍桌子道:“尚云天,你好大的胆!”
尚云天却在太子的盛怒中往前走了一步,低声道:“太子居安思危,高瞻远瞩,能辅佐如此贤德主公,此乃臣子幸事。”
太子眯了眯眼,只觉得在朝中浸染多年的老油条都不及这个青涩书生戴高帽的功力,不过怒气倒是压了压问:“若你之言是真的,你觉得那个替位之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