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娘听得眼眶发酸。那老琅王的确是做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
不过她也纳闷, 既然自己的公公如此爱宠着婆婆, 为何太后会说出那样的话来?若是非要比较的话,依着她看,琅王在成婚前,那般的浪荡,反而是不如从年轻时便洁身自好的公公啊。
抱着这样的疑问, 琼娘倒是紧着问了好些关于公公楚归农的事情。楚邪疑心她是故意拿父亲敲打着他,便捏着她鼻子道:“问了这么多, 可是嫌本王做得不如父亲?本王也是够宠你的了, 还蹬鼻子上脸的!”
琼娘却并不觉得琅王开恩若何,便是翻着弯长的睫毛,翘着嘴角道:“原先是与公孙二姑娘一样, 想着自己一个人清闲自在的,最多也是找个上门的女婿, 若不是王爷你求得紧, 还真是不想嫁呢!”
看着她露出狡黠的笑容, 还真是他记忆里那个在猎场里泼辣得理不饶人的小姑娘。
不过当时气得他想打人的小姑娘, 如今却成了他孩儿的娘。只是这当娘的颇不老实, 最近又结识了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公孙二,这心思也渐活络。
所以楚邪据觉得, 让那一本正经的柳将琚将公孙二这妖孽收了也是不错,免得见天儿往自己的王妃身边凑,带坏了他孩儿的娘。
琼娘怀了身孕的正是好时候,眼看着开春, 天色渐暖,就能往外走动走动了。
觥筹交错的酒宴,难免人声嘈杂,她月份渐大,腹内开始有一突突的微动,也是怕人语声惊到了胎儿,便尽量不去。
不过偶尔有清雅闲逸的茶宴,还是值得一去的,大抵能在茶宴上遇到些与自己一般怀了身孕的夫人们,大家在一起闲谈,也能让怀孕不适的心情开阔些。
满朝文武里,她与长袖善舞的礼部侍郎夫人的交际最好。
一个是因为这礼部士郎夫人先前就是她的素心斋的老主顾。素心斋能名扬京城,她功不可没。
另一个原因也是,这位夫人会做人,侍郎大人更会做人。所以先前别人都对琅王落井下石时,这对夫妻虽然不能提狼王说话,但也没有趁火打劫,这一点,琼娘觉得难能可贵。
是以士郎夫人每次邀约时,她若无事都会欣然赴宴。
今日的茶宴,乃因为侍郎夫人老家的春茶下来了。这越冬后的茶树久历风霜。在春风里初次萌发的芽叶,叶肉肥厚,不同于老茶的苦洌带着一股别样的甜香,最受夫人们的欢迎。
不过侍郎夫人倒还细心给几位怀了身孕的夫人们备下了浓淡